,你为何执剑!”
这一声,犹如倾风第一次在否泰山领悟剑意时,那凌越万里的震撼一问。
白草天风,千载忠魂,都随着一声剑吟,透过尘土叩她心门。
倾风自那重重叠叠的幻听间窥见了急掠而过的众生缩影。
暴雨之下,各地水位猛涨。
离刑妖司最近的上京城,不出半个时辰,雨水已涨至成人的腰身。
百姓们仓皇爬向高处,魁梧的小兵推着几块木板,在大水中挨家挨户地搜寻。
良田被淹没,农户跪在田埂上失声痛哭,随即又被穿着蓑衣的小吏拉走。
而在更遥远之外,累累白骨露出黄沙,幼童饿死于街巷。
数千人赤脚站在乱石河岸,满地血痕垂死劳役。又有千人跪于冰结霜铺的荒原,以头贴地,祈求天时。
霜寒振衣,冻毙风雪。
岁暮凋零,哀鸿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