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他叫回来,问一问。我还有几个朋友也在外面。”
男人淡淡看她一眼,确认她什么都不知道,说:“十五年了。”
倾风一愣。
那中年男子顾不上为她解惑,回过头,用竹杖敲击对面,冲着远处高喊道:“召集城中所有百姓,在城门集合!秘境将破,两境道通,准备迎敌!”
后方推攘的人仓皇跑去敲响挂在树下的铜锣,锣声传向远处,一声声交接,很快响彻全城。
家家户户的百姓挑起夜灯从屋内走出,身上披着外衣,背着简便的包袱。
还有一批壮汉,手中扛着锄头或镰刀,凶神恶煞地走出来,弄得倾风也草木皆兵,分不清敌我,远远躲到无人的地段。
翱翔的鹰隼发出一声长鸣刺破夜空,双翅伸展,自高处滑翔而下,稳稳落在一年轻男子的肩头。
男人侧耳听了听,表情凝重地回头,对身后策马等待的几人道:“不见了。”
陈冀问:“不见了?”
男子点头:“是,马车沿着山道行驶,忽然不见的。方圆十里内没再出现人影。”
众人沉默,除却交错的呼吸,只剩骏马原地踱步,踩在冷硬路面上发出“哒哒”的响声。
陈冀按着直跳的眼皮,小声道:“我心下很是不安,自出上京,便有种极为不详的预感。”
周师叔宽慰他道:“倾风师侄有大命在身,自可逢凶化吉,你不必太过忧虑。我等快马过去,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陈冀思忖良久,豁然抬起头道:“回京吧。”
周师叔刚要驱马前行,闻言勒住缰绳,问道:“什么?”
“回京!”
陈冀下了这个决定,心头那巨大的不安骤然消解了一半。
直觉是种相当玄妙的东西,尤其是他当初曾获得过山河剑相赠的一缕剑意,虽不似白泽能参悟天机,大难临头时却能得一分微弱示警。
或许只是杞人忧天,可确实是有屡丝线,在牵引着他往京城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