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原先的位置再次出现一道相同的虚影,朝着倾风施礼。
倾风抬起手,发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黑色长剑。而那虚影定在原地,看着她杵立不动。
倾风走到它面前,提剑平指,摆出剑招的第一式。对面的黑影同样提起剑身。
一人一影相对着舞剑,空气中的云气随着剑尖不住翻飞,黑色剑身在空中留下一道分明的墨色轨迹,将一招一式下的微末细节清楚拓印下来。
倾风随那虚影舞了第一遍,还不怎么觉得疲累。
纠正好错误的姿势,又打第二套剑招的时候,手中长剑蓦然开始发沉。
一抬,仿佛有波涛压沉。
一劈,仿佛有千石前顶。
一刺,仿佛有万山阻隔。
招式流转间,额头汗渍岑岑而下,每一招都要用十成的力,才能将那朴简的一招落下。
甚至一套完整的剑招尚未出完,手臂已酸软得无法抬起。停下之下,那种疲累又急速消退。
倾风喘着粗气,连续打了两遍都未成功,心底开始生出一丝燥郁。
少年人最易缺乏耐性,她举着长剑在空中恼怒劈了一道。
凌冽剑气破开云层,留下震荡的波纹。
倾风陡然一惊,意识到自己莫名的焦躁,发狠在舌尖咬了一口。尝到血液的腥味,闭上眼睛,长长几个呼吸,将心神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