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派,都在无形之中给他们施加压力。
银霞山药宗确实有过一段还算繁荣的历史,可跟桑家这种庞然大物相比,就完全不够看了。不夸张的说,那就是云泥之别。
能够早些离开,是很多年轻弟子都在期盼的事。
只不过这种话若是从己方口中主动说出来,多少有些显得不知好歹,提了一两回也就不方便多提了。幸好清玄仙尊洞察了他们的想法,也省得他们再开口。
贺楼的想法和盛千婵的想法自然不一样。
如果不是事前和桑清衍有过谈话,她或许也以为是桑清衍察觉到药宗弟子留在桑家不自在,这才把可能还需要一两个月的活儿提前做完了,体贴地缩短他们寄宿的时间。
可那天晚上,她分明已经说过药宗弟子给了她很大的帮助,桑清衍也显然把话听了进去,他为什么在那之后又特意加派了人手?
这真的是好心?
不,那分明是有意针对她!
盛千婵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不影响她愤怒的情绪攀升到了顶点。
“他就是故意赶你们走,你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她带着满腹怒火站起身,硬邦邦地丢下一句话就走,速度快得让坐在桌子另一端的贺楼都来不及拦。
“我要去问问他,这到底什么意思!”
……
书房的大门被人用力推开,浑身散发着怒气的少女气势汹汹走了进来。
桑清衍端坐在书桌前正处理族内日常事务,听见动静停下笔,抬眼望过去,刚好和一双出离愤怒的大眼睛对上。
他眉毛微挑,神情平静地问:“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吗?”
盛千婵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话出口之后,她就忍不住了,生气地一巴掌拍在摊开的卷宗上,让桑清衍不得不把笔移到一旁放下,免得墨水四溅不小心污了文字。
“我不知道你是指什么事情。”桑清衍的声音还是那么不疾不徐,清清冷冷,听不出鲜明的个人情绪。
盛千婵知道,他平时和人讲话就是这副模样,可此时落在眼里,却让她怒火更加高涨。
她两只手都撑在了桌案上,与桑清衍面对面地对视着,一字一顿问他:“明明说好了还要再待一两个月,为什么要提前赶药宗弟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