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惴惴不安的心也放松下来,她睁着水润的眸子看着魏遗尘:“晚安。”
一片阴影落在眼前,湿润的触感从嘴角划过,卷走沾在那儿的牛奶,魏遗尘在钟意的唇上亲了一口,奶香味的,“晚安。”
他直起身,慢条斯理地看着小姑娘缓慢变成红色,忍不住在那红脸蛋上又亲了一下:“快去睡觉吧。”
即将转身的同时,房间内传来重物落下的声音,魏遗尘敏锐的目光望向室内,在开着灯的浴室停顿一下,转了一个圈又落在钟意的身上。
“好像是沐浴露掉下来了。”钟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魏遗尘点点头:“嗯,明天我去投诉,这要是半夜落下来,岂不是要吓到人。”
“不,也不用吧……”钟意拉住魏遗尘,“他们工作也很辛苦的。”
“就不要再投诉了。”
她祈求地看着魏遗尘,像是一只小奶狗,在这样湿漉漉的目光下,魏遗尘放下了那点探究的心思,反正他大概猜到是谁了。
摸了摸钟意的脑袋,就离开了这里,路上和凯撒擦肩而过,看着他手中空了的杯子,凯撒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嗤。
“不会穿衣服的话,可以来请教我。”
凯撒闻言,故意将浴袍的领子扯得更开:“这就不用大教授您指教了。”
等钟意把门打开,就看见凯撒好整以暇地站在她的面前。
也不说话,盯着她看了顶多一秒钟的时间,就掐着钟意的腰将人整个拎到了自己的怀里:“打个啵。”
“喂、唔……”钟意甚至都来不及说一句完整的话,像是含了一口滚烫的开水,整个口腔内壁都被泡地有些灼人,大腿无力地挂在凯撒的腰上,即将滑下的时候被凯撒一把握住,托坐在了腹肌上。
“怎么还是这么没用?”凯撒脸不红气不喘地发问,目光疑惑。
钟意气喘吁吁,要被他气死了,任谁来都不可能比您的肺活量高好嘛,更何况是她这个废柴。
捶了男人肩膀一下,不过瘾,又在另一边同样的位置捶了一把。
凯撒被她的小动作逗得发笑,胸腔震动地钟意也跟着一抖一抖的,像个八爪鱼似的,紧紧扒住凯撒松松垮垮的浴袍。
“再扯就要掉了。”凯撒抖抖钟意,成功引得钟意瞪他一眼,心情颇好地转身将人抵在了墙上:“再亲会儿。”
手指垫在钟意背后,俯身就是一阵新的攻城略地,宽阔的脊背挡住了暖黄的灯光,暧昧的声音在这小片阴影中接连响起。
钟意觉得自己是一块即将上炉子的饼,被厨师在边缘捏造塑性之后,轻轻一甩,黏在了壁炉上。
灼热的温度烘烤着她的正面,潮湿的身体在这样的状况下变得干燥,还没等她有功夫浏览自己即将烘干的身体,一块钳子就将她翻了个身,露出更加湿润的后背来。
她的意识在这样的高温下变得模糊,只记得翻面和那一拥而上的热气,迷糊间被人抓住了手,凯撒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谁教你的?”
教什么?钟意没听懂。
她努力睁大像是被胶水黏住的双眸,只看见凯撒的绿眼睛盛满了愤怒,银色的发丝都因为这强烈的情绪根根朝天竖着。
下意识地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可男人脸上的愤怒并没有减少半分,甚至钟意还看出了些色厉内荏的味道。
诶?
意识后知后觉地回笼,钟意感觉到自己的手正和凯撒做着斗争,她目光下移,然后一下子就要跳起来。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的手会在凯撒的胸部啊啊啊啊,甚至在她看过去的瞬间,还过分地揉了一把,然后被凯撒的无情铁掌拿走,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痛痛痛!”钟意眼泪汪汪地捧着自己的流氓爪子,朝着上面吹了口气,“干嘛这么凶。”
凯撒简直被她给气笑了:“你揉得那么用力就不过分么,小流氓。”
钟意心虚地往凯撒的胸口看了一眼,就见那蜜色胸肌上果然泛着红色。
看着那形状,钟意心里悄悄地和自己的爪子比了比,嗯,果然是她揉的。
“我,我,这个。”钟意想了半天怎么狡辩,最后发现大脑空空,没人教过她应对自己耍流氓的措施,只好低着头道歉:“对不起。”
凯撒还能说什么,咬住钟意的腮帮子磨了磨牙,不疼,还酥酥的,成功引得钟意面红耳赤。
把人往屋里一放,转身要找那几个混账干架。
他的乖乖钟钟怎么可能有错,一定是那几个家伙把人给带坏了。
虽然被钟钟抚摸的感觉很不错,可凯撒光是想想钟意在他看不见的角落被人教这个教那个,甚至学习了更过分的事情,他就恨不得现在引爆地球。
什么狗皮同盟,他现在单方面要撕毁和平共处条约,他要宣战!
而羞愧于自己竟然随便耍流氓的钟意回屋后就陆续赶走了房间里的三个人,她郁闷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