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假的?”
顾淬雪说:“楚家主,愿赌服输啊,其他人都说了那么多,你可不能耍赖。”
即使没看到楚明流的表情,在场的人也能感觉到他的纠结与挣扎。
“是。”他最终坦诚道,“我那时候年纪还小,很崇拜兄长,觉得他如此厉害,原本该接手家主之位的,在得知他要远嫁凤凰族之后,替他觉得委屈,于是做了傻事。”
宋灵舟说:“何为‘傻事’?烦请展开说说。”
其实这时候赶来的队伍已经离得比较近了,喊一声就能打断他们的谈话。
但是,也不知道怀揣着什么样的想法,在场所有人竟然都没有说话,最着急的当属楚氏的那几个代表,若不是身边的人拦住了,他们恐怕就要喊出“家主不要再说了”。
阴火之中站了上百个人在听八卦的事,可不能告诉楚明流。
喜闻乐见的看戏中,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谢南锦的脸色微微发生了变化。
那边,楚明流想了想,问道:“冲上去拦住迎亲的车队,算傻事吗?”
苏荷说:“算。”
楚明流:“哭得满地打滚,被兄夫捆起来,算傻事吗?”
侯谨:“算。”
楚明流:“洞房之夜,早早地就躲在了床底下,结果被发现了,拽出来,还在哭哭啼啼,大吵大闹,最后因为肚子饿了,被迫按在桌子旁边一起吃了晚膳,算傻事吗?”
燕问天:“算。”
楚氏代表几乎要老泪纵横了——求你不要再说了!
但是楚明流这个人从小就很实诚。
当年如果不是楚明诀被凤凰族掳去,楚氏其实根本没考虑过楚明流的。
他没有感觉到来自楚氏的怨念,继续说道:“那么,凤凰神树结出了蛋之后,交由我兄长孵化,我看不得他被子嗣拖累的样子,寻思抢过蛋砸了也好,于是月黑风高之夜摸到他宅邸里随便拿了一颗,藏起来,结果怎么砸也砸不烂,最后累得索性倒在上面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忽然发觉竟然是我把侄女孵化出来了——这个也算傻事吧?”
宋灵舟:“噗——咳咳,算的。”
阴火之中,众人面面相觑。
萧琅低声解释道:“长女确实很黏她舅舅。”
再补一句:“小孩子嘛,谁越不喜欢她,她就越喜欢黏着谁,没想到长大也这样。”
楚氏代表们内心顿时警铃大作,只想冲上去大喊一句“警惕凤凰族皇女”!
唐姣瞥了赤血军一眼,发现他们都是忍俊不禁的样子,并没有恼怒,她想,看来虽然楚明流本人并不觉得,但是他在凤凰族之中的人望其实还不错,对他容忍度非常高。
而龙族那边儿,也都是很愉快地猛听死对头的丑闻。
直到顾淬雪指出:“楚明流,你是兄控吧?”
楚明流怔住,“什么叫‘兄控’?”
顾淬雪说:“渊藏帝君那种就叫‘妹控’,你对照理解一下。”
楚明流低声抗议道:“我觉得我对兄长还没有渊藏帝君对卿真君那个地步吧。”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放在了忽然被提及的龙族兄妹身上,他们的脸色都不好,卿燃渊的脸黑得像锅底,而卿锁寒脸上的笑意也挂不住了。
“得了吧。”顾淬雪还在笑,“像三分都不得了了,完全一样你就完蛋了。”
顾淬雪,有种当着正主的面作死的美。
感觉再不打断她的话,接下来被打断的就是她的腿了。
萧琅决定赶在龙族动手之前救救顾淬雪,也救救她的笨蛋小舅子。
撕开最后一层阴火屏障的时候,那六个人还围着坐的,中间散落着牌,看到外边浩浩荡荡过来了这么多的一群人,尤其是龙族的帝君与圣女,更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们也都不是傻子,这个脸啊,白了又红,红了又青。顾淬雪脸皮厚,还能笑嘻嘻地打招呼,楚明流脸皮薄,望见萧琅,又望见她身后神色复杂的楚氏代表,恨不得当场去世。
至于侯谨、燕问天、宋灵舟、苏荷,则是各自望天,反手把牌毁尸灭迹了。
原本很感人的相逢场面,因此毁于一旦。
穷顶城的副手咽下满腔豪情,干巴巴地打招呼:“城主,好久不见啊。”
燕问天方才没说什么不好的话,比其他人要好一些,爽朗笑道:“好久不见。”
忘天川的接班人很直接地说道:“宋灵舟,你还是去死吧。”
宋灵舟手里的折扇一顿,很委屈地说道:“啊?怎么能这样骂前辈呢?”
苏荷朝自己的代理庄主伸手:“这一路寻过来,一定很辛苦吧。”
琉璃山代理庄主握住苏荷的手,该眼泪汪汪还是眼泪汪汪,就是嘴里说的话,怎么听不像是那回事:“庄主,这几十年来只能玩牌,一定觉得无趣吧?回去玩点别的!”
苏荷:“”好想把手抽出来。
侯谨和珩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