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面临一次新的失败,结果就是我独自一人不可能成功,你也看到了——你也看到了!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只是在旁边看着而已,没有结果的努力就只是徒劳。”
他还要再说什么,卿锁寒却将手指放在了他的唇上,阻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
她的眼神有些哀伤,也有些怀念,说道:“方明舟,所有的我都知道。”
“这五十年来,我虽然陷入了沉睡,却能感觉到周遭的气流,随时都在燃烧,滋生火光,炉鼎不歇,还有你将心头血递到我唇边的时候,所说的那些话,我都听着的。”
方明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嘴唇动了几下,到底是没说出话。
“你或许不知道,我比你想象中还要相信你。”卿锁寒一字一顿,说道,“苛求你的从来不是我,也不是修真界的任何一个人,而是你自己,是你不相信你自己,即使成功了也将功劳归结于别人的身上,你何时变得这般胆小了?我如今站在你面前,就是你成功的最好证明,我是你所有思念与心血的化身,而你却不愿对我说一句好久不见?”
从见到她,到现在,方明舟终于第一次将目光投向卿锁寒,与她对视。
“好久不见。”他喉头略微干涩,轻轻说道,“还有,欢迎回来,卿锁寒。”
卿锁寒失笑,伸手抱住他,头顶的衣服随动作而滑落在地,视野重新回落于光明,裙下伸出一条纤长的尾巴,缠住方明舟的腰际,额上的龙角几乎要将他锁死在石壁上。
方明舟脸颊都被那支角抵得下陷,腰际龙尾纠缠摩挲,险些呼吸困难。
耳畔又听卿锁寒说:“你那日跟我说,你要找个良辰吉日跟我合葬”
方明舟这下是真的呼吸困难了,赶紧让她打住,“圣女大人,我们私下说好吗?”
银龙闻言,鼻腔中发出一声轻轻的哼笑,难得心情很愉快的样子。
——虽然看人家谈情说爱不太好。
但是,这幅场面下,似乎只能看着他俩了。
唐姣坚定信念,握拳想,对,绝对不是她想看的!
她悄咪咪地盯着那个角落猛瞧,结果看了没一会儿,徐沉云就伸手过来将她眼睛给捂住了,带进自己怀里,唐姣懵了一下,还在挣扎,惊疑之中想起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知道她与徐沉云的关系,转而低声和他咬耳朵商量另一件事:“师兄,我就看看嘛!”
徐沉云也跟她咬耳朵:“连渊藏帝君都转过去了,就你直勾勾地在看。”
唐姣狡辩:“我没怎么见过真正的龙耶”
徐沉云指出:“是想看龙,还是想看别人谈情说爱?”
唐姣明智地转移话题:“我没有直勾勾在看,我是悄咪咪在看。”
她还在跟徐沉云纠结这个“直勾勾”与“悄咪咪”的定义,那边久别重逢的苦命鸳鸯已经亲热完了,走过来,方明舟很惊疑地看着唐姣被徐沉云抱在怀里,这姿势跟他刚刚和卿锁寒做的没什么两样,还没等他问出口,局势就被身旁的卿锁寒掌握在手中了。
因为徐沉云松开手,唐姣转过来,看到卿锁寒,乖乖喊了一句“师娘”。
卿锁寒已经把尾巴和角收了起来,她身为九阶真君,自然听到了这二人的交谈。
听到唐姣这样喊,她的神色柔和下来,敛去方才不小心展露出来的锋利,变得十分宽容温柔,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你便是方明舟的小徒弟吧?下次若是想看龙,可以来我西海龙宫做客,龙族对待外来者不比凤凰族那般排斥,你有空随时可以过来。”
说完,卿锁寒抬眼看了一眼另一端的人,“对吗,皇兄?”
卿燃渊倒是无所谓,淡淡说道:“我近来暂居紫照洞府,多有叨扰,改日你们若是途径龙族,自然也可以前来歇脚。”
得到这两位龙族统治者的同意,唐姣有点激动,激动之余,决定解释一点——
“不过,我现在不是最小的那个弟子,师父不知道的时候有新弟子加入呢。”
方明舟:什——么——幸福来得太快了!
他这些年源源不断地消耗心头血,又将所有精力都放在炼丹上,如今事成,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又听到唐姣这么说,不禁觉得头昏脑胀,感觉就像是天上掉馅儿饼了。
“竟、竟有此等好事?”方明舟脚步虚浮,被卿锁寒扶了一下,呼吸急促,查探了一番身上的师徒契约,发现确实多了个叫洛翦星的小孩儿,急急忙忙,再一看资质,呼吸更加急促了,“我看看,根骨极差?容貌极好?你、这、我,天哪。”
唐姣连忙拉住师父,劝他:“师父,有总比没有好!”
方明舟已经开始自欺欺人了,眼神飘忽,说:“对,对,有总比没有好。”
他又把自己从小师妹晋升为师姐的徒弟拉到角落,“师父问你几个问题”
隐约能从词句中拼凑出,方明舟问的大概是这几件事:你现在是不是六阶了?这几年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你要管珩清叫师父?你跟徐沉云之间又是怎么回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