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拿到任何的名次。”
那人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看起来像队长的人严肃道:“你确定她之前一点风头也没出?”
“我确定。”对方立刻回答道,“她上一届的时候,在第二考核的过程中基本上是跟颜隙绑定的,我估计就是沾了颜隙的光才能进入了决赛。至于为什么进步这么大,我猜”他话锋一转,嘿嘿笑了两声,“毕竟是合欢宗的修士,还能有什么原因?”
在场的五个人都是男修。
他这么一说,话题一下子从“修为”转变到了另一个方向。
这个说“看她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我之后遇到她了一定要让她尝尝苦头”,那个笑了两声,随口排出几句黄腔,引得众人哈哈大笑,更甚者开始探讨她与颜隙之间到底进行到了哪一步,双修几次,横竖是将她视作物品般的打量审视,完全没当成个对手。
随着话题的深入,五个人的警惕心都渐渐放了下来。
唐姣就坐在距离他们不到十尺的上方,树枝上,很淡漠地听着。
解释?她为什么要解释?
解释她和颜隙压根没有发展到那一步?
还是解释她的修为全部都是自己辛辛苦苦修炼来的?
她是合欢宗修士——光凭这一点就足以称得上罪过了。
既然是合欢宗修士,那就免不了被窥探隐私。
先猜测她有没有过道侣,再猜测有几个道侣,如果有那就是罪过,没有更是罪过,无论怎么样都是错,无论怎么样,真相早已没有人在乎了,围观的群众如此一哄而散。
其中一个人笑道:“颜隙居然就这么放心他的小情人,也不怕我们出手——”
他的目光一凝,声音戛然而止。
其他四个人发觉他沉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却见他直勾勾地看向他们的身后,头顶的树上,神色惊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枝桠上坐着一个神情平和的少女,红衣低垂,见到他们望过来,她轻轻地牵扯嘴角,露出非常甜美的微笑,落在他们眼中,却变得格外森冷可怖。
唐姣抬起手臂,玉似的肌肤晃眼。
她竖起手指,指向自己,好奇地问道:
“小情人,指的是我吗?”
五个人没有一个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唐姣问出这句话,本来也没想着要听回答。
神识威严,铺天盖地降下来,犹如阴雨之际的雷鸣,象征远古时期最神秘也最危险的存在,让所有人都感觉背脊发凉,冷汗津津,即使张嘴,唇齿间也发不出一个音节。
这是五阶修士的神识吗?
这根本就是,七阶?还是更高?
所有人的心中都回荡着这个恐怖的想法。
他们都意识到了眼前这个人并不简单,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挪开视线,那双灵动的眸子仿佛蕴含了什么魔力,只是看上一眼就呼吸困难、头脑发晕,意识变得混沌沉溺。
他们看着她启唇,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话。
那是非常温柔的语气,如同殷殷劝诱,可惜话中的含义却截然不同。
“你们五个人。”
她笑:“现在开始自相残杀吧。”
◎“这个结局更适合你。”◎
修士几乎要破口大骂。
他动弹不得,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动了起来。
五个人犹如被丝线牵引的傀儡,僵硬地活动四肢,转过来面向了自己的队友。
彼此从对方的眼中都能看到相同的情绪:惊恐。
他们不像是这修真界最高贵的修士。
更像是发狂的野兽, 毫无形象,近乎癫狂。
没有武器的话,就用牙齿, 就用指甲,抽出被火焰烧灼得滚烫的树枝,即使肌肤被烧得呲呲作响也没有松手,划破皮肉,撕裂伤口,用牙咬碎喉咙, 血液登时铺洒一地。
无法控制身体的恐惧感在这一刻占了上风,修士目眦欲裂,眼睛、口鼻、耳蜗中都涌出血来, 血管突突地直跳, 青筋暴起。如果此时有其他人在场,恐怕会被这血腥而恐怖的一幕震慑住心神, 然而唐姣却很平静地托着脸颊,如同看猴戏般的欣赏这场表演。
修士是没有这么容易就死去的。
真气是最忠诚的仆从,不断地替他们填补伤口, 然后再次被撕开血痂。
到了后来,他们的精神已经彻底崩溃,其中一个修士,也就是最开始对唐姣口出狂言的那一位竟然挣扎着蠕动唇齿, 朝她喊道:“唐姣, 你最好永远不要落到我手中!”
“如果你落到我手中, 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扒光你的衣服,将你□□至死,到那时候,你会见证真正的地狱!唐姣,我期待那天来临,哈哈哈哈哈哈!”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
即使认清了实力多么悬殊。
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