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药草,不仅可以用来入药,还可以拿来做吃食,所以这里的厨子手艺很好,吃食的味道也很特别。”
李少音眼泪汪汪:“师妹我一定帮你带到。”
隔了一夜,唐姣决定关心一下她的感情:“师姐,昨晚上考虑得如何了?”
李少音眼下青黑,有气无力地说道:“顺其自然好了。”
她想了一晚上,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想出来,白瞎了一晚上的时间。
与其一直深陷这种思索之中,还不如顺其自然,毕竟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掐算时间,洛翦星他们也该醒了,李少音收拾了一番仪容,接过正在和唐姣道别的银月兔——说是道别,其实就是唐姣单方面道别而已,银月兔最多就是用爪子拍拍她。李少音将银月兔收入百纳袋中,又把唐姣要她转交的那些东西收好,跟着她走出宗门。
“小师妹,我走了。”李少音不放心地叮嘱道,“你在药王谷遇到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们,我们这些做师兄师姐的,不正是为了师妹排忧解难的吗?不必同我客气。”
唐姣微笑着同她道别:“嗯,师姐再见。”
看着传送阵法的光芒随着人影的消失而渐渐褪去后,她这才轻叹一声。
她当然明白,李少音是为了她着想。
但是有关浮屠之棺背后的那些景象,即使她说了,李少音也不一定能共情。
比起无法共情的、徒劳的安慰,唐姣宁愿自己去开解自己。
独自承受,这应该也算是她最大的缺点吧?唐姣转过身,慢慢朝谷内走去,想,李少音的到来让她的心情缓和了许多,这就已经足够了,她不想再从师姐身上汲取什么。
和往常一样,唐姣先去了同辉洞府,跟随珩清进行修习。
其中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珩清眼尖,瞥见了唐姣身上沾了两根兔毛。
这一看不要紧,如果他是只猫,此时此刻就应该弓起身子嘶嘶地恐吓了。
唐姣那时候正在研究手中的丹方,等到她的身子被笼罩在阴影之下的时候,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抬起眼睛,看向忽然走近的珩清,其他三个人也停下了动作,看向这两人。
“珩真君?”
她茫然地想要转过身。
珩清呵斥道:“别动!”
唐姣的身形钉住了。
珩清伸出手,指尖小心翼翼地从唐姣的袖子上划过。
他把那两根罪恶的雪白毛发放到唐姣跟前,面无表情问道:“这是什么?”
唐姣此时此刻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她咽了咽口水,说道:“这是我养的银月兔身上掉下来的毛。”
珩清:“银月兔?”
唐姣赶紧解释:“是昨天和我师姐一起来的,如今已经带走了。”
珩清指尖微动,真气顷刻将兔毛碾碎。
迎着珩清的眼神,唐姣毫不怀疑他其实内心想的是把她碾碎。
这位洁癖严重的珩真君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半晌,说:“唐姣,现在立刻放下手里的丹方,沿着你方才走过的路重新走一遍,仔细看一看,有没有哪里还掉了兔毛。”
嗯,这后果比她想象中的要温柔许多。
幸好她没有强留银月兔,否则还不知道珩清要大发雷霆到什么地步。
唐姣赶紧放下丹方,循着路去找了。
而珩清则是臭着一张脸跑去换了身衣物。
因为中途发生了这个小插曲,所以唐姣结束修习的时间比往常要晚一些。
不过,即使这样,她也比平时要轻松,毕竟现在她暂时不用进入浮屠之棺了。
唐姣难得去吃了顿饭,再回到住所的时候,天色近晚。
房间内静谧,无声,与昨晚上的热闹大不相同。
然而这才是她最习以为常的状态,所以并不觉得有多寂寞。
唐姣拉过椅子,坐在上面,将李少音昨天交给她的那枚符箓取了出来。
青色的符箓名为“承音符”,上面附有禁制,只有唐姣的真气才能解开,除了徐沉云以外没人知道里面的具体内容,她端详了一阵符箓,然后调动真气,注入符箓之中。
感受到确是唐姣的真气无疑,符箓的禁制应声而开,显出青色的光芒。
属于徐沉云的声音在唐姣的脑海中响起。
“宝册之中的内容属于秘密,阅后即焚,所以我只能借这种方式传达给师妹。”
唐姣感觉自己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听过他的声音了。
大师兄的声音向来温柔,徐徐的,好似春风拂过秋水,引得枝叶低垂,群鱼潜底。
这符箓中所记载的声音和她印象中的差不多,只是更为低沉,稍显暗哑。
如果要形容,就是泅着一场暴雨的天际,在湖面上倒映出微寒苍凉的景象。
符箓中的声音继续说道:“黄泉碧落镯最初是出现在浮屠之棺中的。相传,三百年前,某个修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