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吴家的另一拨人高调地飞了过来。
在整个地坑周围都安静莫名的时候,吴天阳的声音传了过来:
“父亲!母亲!这边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刚刚似乎听到庶弟入魔忤逆了?”
于是一瞬间,在天坑中埋着的数百修者、还有最早到来的各大门派的长老执事们都在这时齐齐的转头看向了吴天阳。
而后,在场的绝大部分修者眼中都露出了吃到一口大瓜的震惊兴奋和了然的神色。
吴天阳被众多视线这么一看,心中骤然一跳,莫名有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
“嘶,吴兄啊。你这嫡子与庶子似乎是同年同月……甚至是同日所生啊。”
开口的是黄家的家主,她早就看吴沧浪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不爽了。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放弃狠狠踩上一脚的机会。
众人所想到的事情吴沧浪怎么可能想不到。
他也在那一瞬间变了脸色。
但他很快就皱眉摇头。
“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周蒹葭带着些崩溃的喊声几乎和吴沧浪的否定同时响起。
这位曾经的第一美人双目死死地盯着吴庸、然后又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吴天阳,最后才抖着声音道:
“那个废、那个吴庸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天阳才是我的孩子!我在生下天阳之后、给天阳亦测过血脉!”
“天阳的血脉与我相融!而且,天阳、天阳与我同样都是木系天灵根!”
“我是青藤之体、天生对藤蔓之灵掌控力度高。而天阳虽然没有继承我的灵体,但他对于藤蔓的亲和力与操控力都极高!”
周蒹葭越说双目越亮。
仿佛是从自己的话语之中找到了证据和希望似的。
然而很快一个声音便打碎了她的希望。
那声音本该有着少年独有的朝气与张扬,然而这个声音却满是嘲讽、阴沉与叛逆。
“啊。我记得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可以操控藤蔓帮我偷偷找吃的了。”
周蒹葭的身体猛的一僵。
吴庸的话却还没说完,而是带着一脸假得不能再假的笑看向白艳:“你这个恶毒的丑女人竟然还敢说是我母亲,谁家的母亲会让亲生儿子在三岁的时候就饿肚子?”
“是吴家养不起我,还是你已经没有地位到连口饭都吃不上的地步了?”
白艳表情阴沉。
“啊,不过我倒是记得我总是喝一种你给我煲的汤药。说是能让我这个小废物变得不那么废物一点、让我天生有损的灵根慢慢恢复。”
“可是为什么十八年了,那汤药我三天一喝,灵根却越来越废、气海又越来越虚呢?”
“还能是因为什么!!!”
吴庸原本还在笑着,在这一瞬间却陡然变了脸,他的身体在瞬间被黑色的烟雾笼罩、下一瞬便如鬼魅般的消失在原地、直接闪现到了白艳的面前!
少年那曾经过于苍白、现在动用灵力之时便会激发血色咒纹的手爪直接爪向白艳的丹田、哪怕白艳已经在第一时间反应后退,但她的丹田还是被少年的手爪划出了五道极深的血印!
看着那站在原地厌恶的甩着手指上的鲜血的少年,白艳的面容完全无法控制的扭曲了起来。
“吴庸!!你这个废物!!你竟敢对我动手?!你竟敢对我动手!!”
吴庸猛地抬头再次冲了上去,这一次他的双手之中骤然生长出一根根黑色的、带着浓重血色花朵的藤蔓。
像是一个疯狂的邪恶的魔修一般、把同样是元婴修为的白艳逼地节节后退。
“我为什么不敢跟你动手!!”
“你以为你是谁?”
“你用母亲的名义虐待、毒害、甚至精神逼迫了我十八年!在这十八年的时间里我时时刻刻都生活在你的辱骂之中,甚至怀疑我自己是否该存在于这天地间!!”
“如此深仇大恨,不杀你,我怎可为人?!”
“你这渣滓死了,我才能活!”
当少年面容狰狞疯狂的吼出最后一句话时,他操控的黑色藤蔓和血色花朵已经深深地缠绕上了白艳的身体。
那黑色的藤蔓带着腐蚀与魔煞之气,在腐蚀着白艳的身体。
而血色的花朵则直接扎入白艳的经络血管之中,企图让这个恶毒的女人开出罪孽的花。
“啊——”
身体上的疼痛与灵魂上的惊恐让白艳终于控制不住的尖叫起来。
而就在她尖叫的时候,旁边传来了吴沧浪第二次的怒斥:“逆子住手!”
“她到底是你的长辈!”
能让吴庸恨成这样,再根据刚刚吴庸所说的他十八年所受的打压与折磨,绝大多数的人都相信这个白艳不可能是他的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