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得不对劲,但也看到了前来接头之人,是以不敢声张,听闻您要来陉州才想出这个办法,是我逼着娘亲如此行事,王妃若要怪罪,怪罪我即可。”
也是那时,贺知桥才得知原来双亲一直以来都知道此事,但也如同她这般不敢声张,他们的身后还有上下几十口人,怎的去和这些人做对抗。
宋絮清倚着椅背的身影缓缓地坐直,点着椅把手的指腹放慢了下,“你看到了谁。”
贺知桥对着她的眼睛,握了握拳,修长的指甲戳着娇嫩的掌心,也不看贺夫人,咬咬牙道:“是您的兄长,宋淮安。”
宋絮清神色一凛,定定地看着贺知桥,问:“宋淮安不过是小小主簿,何德何能能够让太守夫人小姐如此紧张,就因为他是我的兄长?”
“他的背后……”
“并不是。”贺夫人截断了贺知桥的话,她抬手覆住女儿握紧的拳头拍打安抚,深吸了口气,抬眸对着宋絮清道:“他的身后是太子殿下,更是靖宁王,老爷虽是州府太守,但也不过是食俸禄为天子做事之人,又能以什么去对抗与天子血脉相连之人?”
“臣妇是个懦弱之人,明知尹府会引来杀身之祸,只是犹豫了片刻,赶到时只能看着贼人穿梭进院中,眼睁睁地看着尹府惨遭灭门之祸,可尹府夫人也是臣妇密友啊。”
“臣妇来陉州开始她对我尤为照顾,带着我认识了城中夫人小姐,也带我认识了老爷,后来我时常做梦,梦到是我亲手杀了她……”
贺夫人哑了哑声,抬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是死是活,但凭王妃做主。”
之所以找上宋絮清,也不过是在做一场豪赌。
赌她是瑞王裴牧曜的妻子,赌她和宋淮安并不是一路人。
看着贺夫人眼眸中闪烁着的水光,言语之间满是无可奈何之意,宋絮清眸色微敛,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故事,而贺夫人很早就得知了杀害尹府的罪魁祸首是谁。
静默了些许时候,宋絮清起身扶起了她,“我不是什么喜好杀戮之人,并无要贺夫人性命之意。”
被搀扶着站起来的贺夫人神色怔愣地看着宋絮清,摸不准她是什么个意思,“您的意思是……”
“你们的事情我知道了。”宋絮清轻声细语地打断了她的话,眸光掠过贺知桥,就听到茗玥轻轻地咳了声,知道是有人走过来了,话锋一转:“这满池的荷花长得确实是极好的,可见府中花匠功夫深。”
说着她拍了拍贺夫人的手背,随即转过身去,就瞧见远处有仆人引着几位装扮精致亮眼的夫人小姐走来。
贺夫人也瞧见了这一幕,垂眸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扬唇笑着附和道:“王妃能喜欢是这荷花的福气,不过这凉亭风实在是大了些许,吹得臣妇眼睛难耐,怕是眼眶也冒起了血丝。”
言闭,抬眸对上走来的夫人小姐们,故作惊喜地瞪大了眼眸,朝她们招手示意,待他们走近之后,一一对宋絮清介绍着来人。
来人看到宋絮清时,眼眸皆是一亮,对这位传言中的瑞王妃有了更为肤浅的认识,心中只印有‘美人’一词。
贺夫人介绍完后,一群人朝宋絮清福了福身,她颔了颔首,示意他们坐下。
就是转身落座之时,瞥见穿过丛林负手而来的裴牧曜,她身影停滞须臾,笑意盈盈地等着他走来。
已经落座的众人瞧她站着,也纷纷起了身,这才看到了贺林知,但众人眸光落在他身上仅仅是一瞬,随即扫向他身侧的男子,年轻的姑娘们眼眸流转,相视了几眼,暗流涌动,又看向了宋絮清。
身后人各异的神情并未落入宋絮清的眼中,等裴牧曜走近之时,她不疾不徐地走上前去。
贺林知拱了拱手,“王妃。”
宋絮清颔首免了他的礼,“怎么过来了?”
“和贺大人小谈了几句,祈安来报圣旨下达院中。”裴牧曜眼眸凝着她的笑颜,嘴角也不禁扬起了些许弧度,似有似无地扫过右臂,“来接你回去领旨。”
宋絮清循着他的视线望去,落在了伤口之上,没想到京中动作如此迅速,不过一日慰问的圣旨便已经来了陉州。
圣旨来了,贺大人自然也是不敢耽误的,招手寻来了夫人和女儿,准备一同送二人出府。
直到他们一行人走远之后,静谧无声的凉亭才响起了讨论声。
只是说来说去,最终还是一女子道出了未出阁姑娘的心声,“男才女貌,才是良配,站在一起多么养眼,日后我定要寻个貌美的夫婿,日日相视得是多么的养眼!”
送走了两位贵人之后,贺林知才松了口气,谁知转身之时却对上了夫人不安的眼神,再看看女儿的神色,他心中顿时觉得不好。
作者有话说:
流氓
(你你你!转过去)
策马送旨意而来的并非是陈深, 而是宋絮清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
男子眉眼之间外散着不可接近之意,与裴牧曜镜花水月般看得见摸不着的生人勿进不同,这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