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他是带着宋絮清来的,可张口就邀他前来绛月阁,也不知是哪个蠢笨如猪的幕僚给贺林知出的主意,贺林知的反应也甚是奇怪,竟然会纳入考虑之中并真的邀他前来喝花酒,言语间甚至带着点暧昧的色彩。
宋絮清闻言,思忖须臾后勾唇一笑:“应该会被你吓死。”
言语间,伺候在门外的守卫们眼神怔愣地敲了敲门扉,里间传来贺林知的声音。
门扉被推开之时,满面春风的贺林知在瞧见宋絮清的刹那,顿时愣在了原地,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傻傻地看着她。
“贺大人,久等了。”裴牧曜眼神似笑非笑地掠过厢房中的众人,睨见宋淮安时,他眉眼微微挑起,“这倒是巧,二哥也在这儿。”
闻言,宋絮清收回眼眸,心思沉沉地看着伫立在内的宋淮安。
若是宋淮安在此处,那便只能说今日这场花酒宴是他的提议,若不然贺林知大概率不会选择此处,宋絮清并未错过贺林知垂下眼帘时如刀锋般凌厉的眼眸扫向他,更是肯定了她心中的想法。
她心中冷笑了声面上却不显,眸中一亮笑意吟吟道:“二哥你怎么不提前和贺大人说一声,王爷久居南涧寺多年,心中善佛,并未踏入过烟柳之地。”
宋淮安眼神复杂难懂,他扫了眼面色清冷的裴牧曜,道:“是我的问题,忘记了提醒贺大人。”
“这样啊。”宋絮清故作了然地颔了颔首,对贺林知道:“实在抱歉,不请自来打扰贺大人的雅兴。”
“王妃折煞下官了。”贺林知连忙道,挥手命伺候在内的姑娘们散去,道:“是下官的失职,想着不打扰您休息,还特命了夫人和小女明日再上门请安。”
宋絮清静静地听着,本意也不是和贺林知纠缠过多,颔了颔首表示知道了。
倒是站在她身旁的裴牧曜,进了门后只说了一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开口过,就是落座之后也不曾多言,吓得贺林知连连擦着额间的汗珠。
这时候,绛月阁厅堂中传来阵阵靡靡之音,紧接着铃铛声相撞发出的清脆响音飘荡入内。
宋絮清隐隐来些许兴趣,指腹在桌下捏了下裴牧曜的指节,做了个出门的手势,便带着茗玥一同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