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哪个。”
“谢谢哥哥姐姐!”
小姑娘笑得很是灿烂,不过片刻脸上的笑容就变得纠结了些,一时间倒不知道要选哪个,半响才取了个串着海棠果的糖葫芦。
“莺莺!”
“是娘亲!”裴牧曜怀中的姑娘一扭身,笑眯眯地举起糖葫芦,“哥哥姐姐给我的!”
裴牧曜弯下身,将她放下。
莺莺往外跑了几步,又回过身来盈盈福了福身。
她爹娘匆匆忙忙跑来,男子在瞧见裴牧曜时脚步怔了下,视线微微倾斜,看到了站在他身侧的宋家姑娘,以及他们身后被糖葫芦串得满满的草靶子,道:“下官……”
裴牧曜认出眼前的男子,在祀天阁任副职,他不想被人围观,淡淡地截断了他的话,“无需多礼。”
男子忙颔了颔首,目送着他们离去。
等在茶栈的丫鬟们也早就看到了两人的身影,再看到跟在他们身侧移动的草把子时,都不由得瞪着眼眸咂舌。
茗玥怔愣地接过草把子抱在怀中。
宋絮清看着眼眸都快要贴上草把子的丫鬟们,不由得扬唇笑了笑,“多谢王爷的糖葫芦,让我好生夺目地走了一条街。”
明媚耀眼的神情熠熠生辉,裴牧曜望向她的眸中带着些许克制之意,嗓音喑哑:“你是我的妻子,何须言谢。”
他嗓音喃喃入耳,明明不过是个即将成为事实的话,落在宋絮清耳中怎的听出了些许暧昧之意,暧昧得让她稍显怔愣无措。
耳根处的红润逐渐蔓延至双颊,她轻咳了声:“我先走了。”
说着忙上了马车,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坐上缓缓驶离的马车,宋絮清静静地凝着手中的糖葫芦,嘴角何时噙上的笑她都不知,只是定定地看着它。
琅汀轩所在的街道距离侯府并不远,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侯府门口,宋絮清下马车时,碰巧撞上领着张嬷嬷准备出府的徐氏。
徐氏一眼就瞧见茗玥手中举着的草把子,上边镶嵌着串串反射着烛火的糖衣,她不明所以地问:“怎么把人家铺子都搬回来了,你们是准备明日上街叫卖吗?”
茗玥和画屏采桃对视了眼,嘴角紧抿着,生怕笑出声来。
宋絮清举着糖葫芦小跑过去,送到徐氏嘴边,“今天的酸楂不酸哦。”
“不酸的酸楂做糖葫芦不好吃。”徐氏往后仰头蹙眉道。
“甜的也很好吃呀。”宋絮清又往前递了递,非要让她尝一口,“试试嘛。”
徐氏是了解自家女儿的,她今日要是不尝一口,是不会让她走的。
只好如了女儿的意,凑上去咬了一小口,咬开的那一瞬间,浓烈的酸意袭来,徐氏本就蹙起的眉梢更加拧紧,掩着嘴问:“这你都能入口?”
宋絮清见她酸得直皱眉,也咬了点,“还好呀。”
徐氏惊讶地看她,不过她也还有事情要去忙,也顾不上女儿的口味是什么时候转变的,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这几日少吃点甜腻的,小心嫁衣不合适。”
宋絮清闻言抿了抿唇,看了眼右手的葡萄糖葫芦,又递到嘴边咬了口。
徐氏:“……”
京中众贵女的婚服多是未及笄前家中就开始准备起来的,不说其他的,仅仅是京中缝制婚服的绣娘们手中的活都可以排到两年后去了,若是不早点准备,临近时连绣娘都找不来。
宋絮清的婚服早在去岁年前就开始着手准备的,徐氏寻来京中十位绣娘,耗费了大半年的功夫,堪堪完成婚服的缝制工作,前世这件婚服束之高阁近三年才得以见世面,这一世倒是快了点。
临近出阁前夕,徐氏才命张嬷嬷把墨绿色的婚服和头饰团扇等物件取出来送去暖玉阁,徐氏还未踏入暖玉阁院中就听到里间传来的笑声,主仆几人不知是在聊着什么,有声有色的。
晌午时分用完膳后,采桃和画屏两人在收拾着宋絮清的物品,寻出需要带去王府,趁着夜色朦胧提前送去王府。
谁知收拾着收拾着竟然翻出个柜子,打开一看里边装着的都是宋絮清儿时的玩物。
宋絮清寻思着这些东西也不可能送去王府,掏出来个个把玩了圈,徐氏来时,她和采桃正在院中踢着毽球。
看着额间满是碎汗的女儿,徐氏笑着叹了口气,掏出帕子擦过她的额头,“明日都要嫁人了,今日还在这儿蹦蹦跳跳,也不见你有丝毫紧张。”
宋絮清不解,倒不知有何需要紧张的。
不过徐氏转念一想,这二人也并无感情,又是协议关系,宋絮清并无多大的感触也是正常的。
思量及此,趁着宋絮清弯身净手时翻开婚服,取出压在最底下的小册子捏着手中藏起。
谁知宋絮清恰好净手完转过身,就看到她还未来得及放好的小册子,狐疑地走过去:“这是什么?”
徐氏垂眸睨了眼册子,一时间不知从何解释起。
宋絮清右手搭在册子上,抽了抽没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