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除了她以外的女子。
不过好似宋絮清对三哥却并未有太多情愫,昨夜裴徽澜思索许久,想着帮衬一把,都说若是想要令一位女子心悦男子,只需勾起她的心疼即可,只是此情此景之下,她又不知该不该说。
宋絮清看不懂她眼底的纠结,望着杯盏中倒映出来的容颜,只怕这双手又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送去足以要人性命的食物。
水波随着马车的晃动而摇晃着,水中的容颜尽然消散。
良久,宋絮清端起杯盏呷了口,沉着眼眸道:“深宫犹如深渊,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若是有人想要害公主,还望公主不要对其心软。”
裴徽澜愣怔地看着她,话语中的低沉听得人心中不是滋味。
这时候,有人敲了敲壁横。
“公主,南涧寺到了。”
宋絮清随手放下杯盏,敛去心中杂陈的思绪,再抬起首时,已挂上淡淡的笑意。
今日的南涧寺同往日不同,来往于正门的人影要多上许多,各个手中都搬着些东西往外走。
侍卫见到裴徽澜的马车,匆匆忙忙走了上来请安。
裴徽澜挥了挥手,领着宋絮清往里走。
踏过寺院正门,再往侧边走就是清河院。
指挥下人搬运贵重物品的泽川余光瞥见两人,走了上来。
裴徽澜四处看了看,问:“三哥呢?”
泽川引着她们往前走,“今日是在南涧寺最后一日,王爷前往南阁寻住持道别去了。”
裴徽澜一拍手:“那我来的可真是时候。”
宋絮清疑惑地侧过头。
裴徽澜拉着她径直往里走,步伐未曾停顿过一分,“父皇赐给三哥许多孤本,我都还未见过,趁着他不在,我去偷偷瞅上几眼。”
说是偷偷瞅上几眼,但此刻却是人尽皆知。
这儿离清河院就只有几步路的距离。
宋絮清上次来时是夜里,与白天的光景很是不同。
竹林茂密得能够挡住照射下来的炽阳,池塘边潺潺流水缓解了些许闷热,倒真是比其他处要清凉上许多。
书房就在庭院的右侧,裴徽澜熟门熟路地过去。
穿过庭院时,宋絮清发现上次来时的凉亭处,已然是空荡荡的,那儿的桌椅以及悬挂着的长剑都被人收走了。
想到那晚的情形,她笑了笑,步履也不由得放慢了几分。
跟在她身后的泽川睨了眼已经走进书房的公主,低声道:“宋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宋絮清看去时,只看到最后一缕飘逸的裙摆,斟酌须臾颔了颔首。
但她没想到的是,泽川竟是带着她原路走出清河院,“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泽川回道:“王爷在南阁。”
宋絮清眼眸微微一睁,“王爷找我?”
泽川点点头。
宋絮清抿唇,思索着近期的事情,可除了昨日撞见裴翊琛之外,并无……
裴翊琛?
宋絮清眉心蹙起,“东宫是否有异动?”
泽川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猜到,顺着她的话道:“昨夜有消息传回,事情与姑娘你有关。”
听到这句话,宋絮清呼吸一沉。
东宫之事,和她相关的就只有婚事。
炎炎夏日时刻,却感受到了满身的严寒。
宋絮清唇瓣微启却发不出声来,听到泽川的请安声,她仰起头,眸光与他在半空中交织相撞在一起。
少女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失措,裴牧曜眼神冷了几分看向泽川。
宋絮清看懂他眼中的责怪,清清嗓子,沙哑的声音透着股朦胧的迷雾:“和泽川无关,不过是听到了个令人厌恶的消息。”
裴牧曜当即懂了,“你是怎么想的。”
适才只是猜测,现在宋絮清还有什么不懂的,果然是婚姻一事,她张了张嘴:“他说了什么?”
闻言,裴牧曜侧眸看向右侧,泽川缓缓地摇头表示未曾说太多,“宋姑娘自己猜出来的。”
宋絮清绞着帕子的指尖发白。
裴牧曜垂头看了眼,伸手拽走她手中的帕子。
宋絮清手心顿时一空,愈发地茫然无措。
裴牧曜道:“去将茗玥唤来。”
泽川领了命离去。
看着泽川匆匆离去的身影,宋絮清皱眉想着适才他提及的那个名字,正要开口之时,就看到泽川身后跟这个女子,女子身姿高挑挺拔。
她走到裴牧曜跟前跪下,“公子。”
裴牧曜垂眸瞥了她一眼,示意宋絮清坐下,道:“你若是不介意,以后就由她跟在你身侧护你。”
女子闻言,侧身面对宋絮清,“小姐,属下名唤茗玥,品茗的茗,珂玥的玥。”
“茗玥?”宋絮清皱着眉头喃喃自语,记忆中有个名字尤为相似,那人唤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