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应该还不知情。”
供掌院和众教习先生休息的书院距离崇苑殿不过百米距离,宋絮清随着掌院走入书院时,崇苑殿内的教习先生都已经在书院内坐着闲聊,恰好聊到了休沐前的测验。
宋絮清对众位先生打过招呼之后,同掌院往书院里间去。
掌院走近书屋后,随手给她们指了个座位,还不等两人坐下就开口道:“此次成绩已出,你们一人中等一人上等,相比以前的成绩而言都有了上升,尤其是宋絮清,你们的用功我们都看在眼里— —”
宋絮清和陶怀夕对视了一瞬,都没有想到掌院是叫她们过来并无大事,只是说着休沐前的事情。
待掌院絮絮叨叨结束已然是一刻钟之后,二人才走出书院大门就听到提醒开课的钟声,也顾不上和先生打招呼忙跑回崇苑殿。
宋絮清才踏入崇苑殿,就对上一道道若有所思的眸色,但这其中也夹杂着傅琬委屈巴巴的模样,好在讲解弈棋之道的先生很快就走了进来,众人也收回了眸光。
教习先生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借着休沐前的内容继续往下讲学。
宋絮清翻开先生印发下来的小册子,在寻找小棋盘时余光瞥到有东西自身后飞来,随后桌上就落下被揉成团的纸张。
这时恰好先生转过身来,宋絮清眼疾手快地用小棋盘盖住团纸,等先生转过身去后她才回身瞧了眼,就看见傅琬指尖微指,示意她看纸条。
宋絮清沉默了几许,微微摇头后便专注地听先生讲学。
弈棋之道与策论相比有趣了许多,课堂时间也过去的很快,下学钟声响起后,教习先生也并未耽误空闲时间,很快便止住了嘴离去。
宋絮清收起棋盘时才想起傅琬给她扔来的团纸,正要展开纸条时,傅琬的身影已然出现在她面前。
若要论起熟稔,宋絮清和傅琬也算是一同长大的,只是也不知为何,二人自小就相处不来,今日不是你占我地盘,明日便是我抢你看中的头饰,不到敌对的地步但也实在算不上友好。
所以此时看到傅琬眸光里闪烁的委屈,宋絮清不由得思忖一番,近期是否有无意间抢占了她的东西。
可思来想去,似乎没有过。
宋絮清叹了口气,“有事吗?”
傅琬撇嘴,控诉道:“你为何不回我的纸条。”
宋絮清哑然,没想到她在意的是这个,“在上课,被先生看到不好。”
“你以前不会这样的。”傅琬皱眉,不悦地抢回团纸,有了小脾气,“不同你说了!”
宋絮清:“……”
看着傅琬愤然离去的身影,她无奈地笑了笑。
不过她也来不及去细想傅琬到底在纸条上写了些什么,而是要准备下一堂课需要的书本,不过等她准备好所有的东西时,也隐隐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宋絮清浅呷了一口壶中的清水,看向陶怀夕,“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安静?”
陶怀夕点头,眸光转了一圈,看到所有人都坐在座位上,咂舌道:“往日里大家都尤为活跃,下学便抓紧时间到院内踢键子去了,今日这是怎么了。”
她这么说宋絮清才恍然大悟地看向埋头的众人,各个神情认真地稍稍思考须臾落笔,仿佛在构思着重大事宜。
但宋絮清也来不及想太多,这次测验成绩出乎了她的意料,若想要继续保持这个成绩,需付出相较之前更大的功夫,因此她的心思基本上都扑在课业上。
不过日子久了,她渐渐也品出点意味来。
别说是弈棋、琴术等休闲课程,就是策论、珠算等课业上,众同窗们似乎都变得对课业感兴趣了许多,接连几日都是早早抵达崇苑殿,夜里舍院烛火熄灭的时辰也是越来越晚。
傅琬每每见到她时,眼神也愈发的幽怨。
不过为此心情最为愉悦的莫过于掌院和先生们,休沐前一日着重地表扬了崇苑殿的学子们。
太阳正上高头时,恰是昭庭司院门大开之时。
宋絮清收拾完书籍准备离开,转身就瞧见以沈知鸢为首的几位同窗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看,就好似她身上藏有什么宝藏那般。
沈知鸢尴尬地敛下眸,掩嘴轻咳了声,问:“你休沐这几日,有何安排?”
宋絮清不明所以,如实道:“白日会有先生来家中讲学,晚间教坊的花魁会前来教导扇子舞,若是父亲得空时也会亲自教导我策论之道。”
她越往下说,沈知鸢一行人的神色愈发怔忪,“休沐期间也要学习这么多吗?”
收拾好的陶怀夕站起身来,揽过宋絮清的手肘,道:“这可不多。”顿了顿,有些许疑惑,“你好端端地不去问谢子衿,为何来问清儿?”
沈知鸢闻言抿了抿唇,露出略显尴尬的笑容,总不能说是谢子衿一贯学业好,要学她一时之间也难学,但宋絮清是一时奋起的,她的安排似乎更符合她们的要求。
宋絮清看她的模样约莫明白了,也不愿和她们多纠缠,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