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马车终于消停。
墨清扬一脸餍足,而白薇薇则累的浑身发软,瘫倒在他怀里。
这一次,她真的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来伺候他,包括以前她不愿做,不屑做、羞愤做的事,都做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荡妇,可为了见孩子一面,哪怕是要她死也可以,更别说只是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下承欢这么简单。
一场颠鸾倒凤的欢爱过后,墨清扬发丝都不曾乱一分一毫,坐起身后又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样。
而她呢?头发乱糟糟的,衣衫半解,身上满是他留下的吻痕,活像是逃难的。
她生着闷气,背对着他整理衣衫和头发,废了半天劲才恢复了七分。
墨清扬捡起掉落下缝隙中的簪子,亲手帮她插回去。
而后,不等她起来就一把将其拥入怀中。
“殿下……”
白薇薇以为他没过瘾还要再来,吓得浑身紧张起来,一双小手死死推着她的胸膛。
察觉到她的意思,他轻笑着调侃:“你真当孤是铁打的?放心吧,看在你刚才那般卖力的份儿上,孤今天放过你。”
听到他这么说,她才缓缓松了口气,安心地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看得出她很累,他也不想吵醒她,于是就这么抱着她拿起旁边的案宗继续阅览。
只是刚看了一会儿,他便停了下来。
先前白薇薇一边哭一边哀求他的的样子在他脑海里闪过。
她说的没错……毕竟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如何做得到说割舍就割舍……
扪心自问,如果是他的孩子,他能就这样扔下吗?
如果白薇薇真的是那种可以狠心到抛弃骨肉的女人,他哪里还会看她一眼?
他喜欢的,不就是她的善良和真诚吗?
她一定是鼓起全部的勇气才敢对他开口说出那样的请求。
而他不仅严词拒绝,还用那孩子的命来威胁她……
想到这里,墨清扬想要抽自己两个嘴巴。
愧疚感涌上心头,越想越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要是白薇薇能全心全意爱他,或许……他也不是完全不能尝试着接受那个孩子。
“薇薇……你要乖乖的……孤什么都愿意答应你。”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而睡着的白薇薇却什么都听不见,只是舒服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
转眼,已经抵达京城三日了。
这段时间,白薇薇一直在担心轩轩和周靳川,也尝试过想出去打听打听他们有没有返京。
可墨清扬的人死活不让她出太子府,她也只能作罢,乖乖待在院子里,像个木偶似的,一天比一天没有生机。
……
墨清扬下朝回来,周靳川就跪在大门外等候多时。
见他下了马车,立刻起身冲上去说道:“殿下,臣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您汇报!”
墨清扬原本一想到白薇薇在家里等他就心情不错,但此刻看到周靳川,顿时阴郁起来。
“孤说过,不想见你!”
他冷着脸抬脚往太子府里走。
周靳川则被一群护卫推搡着驱赶。
无奈之下,她只能冲着他的背影大喊:“殿下,轩轩是您的孩子!”
“……”
墨清扬买入门槛儿的脚顿时僵住,他转身眼底是浓烈的质疑。
“你说什么?”
周靳川跪在地上:“殿下,请容臣详细禀报!”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这句话的冲击力实在太大。
“到书房!”他命令一声,转身大步流星往里走去。
周靳川立刻起身追上。
两人来到书房关上了门。
墨清扬冷声质问道:“你刚才在外面所言,是真是假?”
周靳川跪在地上说道:“启禀殿下,轩轩确实是您的亲生骨肉,臣若有半句虚言,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到他发毒誓,她还是不能相信。
“那孩子为什么要喊你爹爹?”
“殿下,当时您让薇薇离开时,她就已经怀有身孕了,只是她不想破坏您和苏姑娘,只能选择一走了之。”
“可是,她一个单身女子挺着大肚子,如何生活下去?就算不缺吃喝,也会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
“当时臣刚好南下查徇私舞弊一案,便顺利搭她一程,而后为了掩人耳目,才谎称我是孩子的父亲,轩轩出生后,便让他叫了我爹爹。”
“这些年,白姑娘一直都是自力更生养活着孩子,我与她清清白白,只有兄妹情谊,绝无半点男女之情,毕竟……臣早就心有所属了。”
听到他这么说,墨清扬只觉得眼前一阵花白,险些晕倒过去。
他扶着桌子站直,巨大的震惊让他反应都慢了许多。
“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