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才会信。
顾司寒不等她开口,抢先说道:“你问问她,是不是非要闹到皇上的耳朵里害了顾家满门才肯罢休!”
李嬷嬷闻言便有了底气:“老奴这就把人轰走!”
“我亲自去处理!”
顾司寒起身,脸色铁青披了件袍子就打算出门却被墨清欢一把抓住胳膊。
“将军。”
“公主莫怪,是我平时对她们太过纵容了,都是我的错,这就去警告她。”
“将军别去了,还是本宫亲自去处理吧。”
“可这样传出去对公主不好。”
“本宫当然知道,外面肯定会说本宫小肚鸡肠没有容人之量,可到底是冯玉莲挑衅在先,本宫若是一味隐忍,感到落了皇家的威严,也刚好借此机会让她明白,尊卑有别,以后也好安分守己不要再给顾家找麻烦!”
闻言,顾司寒冷静下来,看着她目光也变得柔和,点了点头。
“辛苦公主。”
“不辛苦,将军先睡吧。”
顾司寒不再多说什么,乖乖脱下外袍一副等她回来的模样。
墨清欢取了件衣服披上,裹得严严实实便推门出去。
来到院门前,刚才还在闹的将军府于嬷嬷便噤声了。
她跪在地上恭敬的磕头,嘴里却哭着哀求道:“老奴参见公主殿下,求您开恩让将军回府一趟,实在是老夫人身体不适,想见见将军。”
“身体不适?”墨清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挺直腰背姿态倨傲且矜贵,“李嬷嬷去取我的公主令,即刻入宫请太医院的张院首去一趟将军府好好为顾夫人看一看。”
“这……这就不用了,多谢公主,夫人只是想将军才身体不适,并不需要惊动太医院。”
“既然没有这么严重,你跑到本宫府门前又哭又喊惊扰本宫休息该当何罪?来人,将此刁奴退下去杖责三十大板,等候发落!”
“是!”李嬷嬷立刻上前。
于嬷嬷不死心,怕在地上喊道:“公主饶命,今日是您与将军的大婚之日,怕是不宜动刑啊!”
求公主放过妾身吧?
墨清欢冷声质问:“原来你也知道今晚是本宫与驸马的洞房花烛,这么说来,你并非不懂礼数,而是故意为之,想惹恼本宫是吗?”
“不、不是……老奴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
“哼,还不快给本宫拖下去!”
一声令下,李嬷嬷便带着人上去将于嬷嬷拖走。
……
回到房内,顾司寒正坐在床边,见她脸色不悦,立刻起身上前,眼底有担忧。
“公主……”
“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墨清欢打断他的话,冷着脸、语气有些讽刺,“将军还真是宠爱冯玉莲,能纵出她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拜堂仪式闹了一次现在又来一次,即便本宫大度不想跟她一般见识,怕是父皇母后也不同意。”
“抱歉。”顾司寒除了这两个字,不知还能怎么办。
“你想为她求情的话就不必说了,本宫懒得听,将军今晚还是去耳房睡吧。”
“我……”
“请!”
墨清欢神色严肃,语气强硬不带半点商量的余地。
顾司寒其实并不是想要为冯玉莲求情,毕竟她确实也好该吃些亏才能学会安分守己。
刚才他是真心想要道歉,只是她误会了。
也罢,都在气头上,他也不好说太多,只能拱手退下去了耳房。
翌日。
安栩就听说了昨晚大婚的事情,暴脾气顿时就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