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茹萍跪下来,哭着诉说:“皇后娘娘恕罪,都怪奴婢无能,才让驸马冲撞公主,都是奴婢的错呜呜呜……”
“驸马?”安栩蹙眉,眼底燃起火气,“梁晨他人呢?把公主害成这样人去哪了?”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茹萍摇头。
“来人,立刻去找驸马,让他给本宫滚回来!”
门外,侍卫立刻应声:“遵命!”
虽然派了不少人出去找,但一直到晚上都没能把驸马带回来。
墨沉雪在安栩的陪伴下沉沉睡了一觉,可即便是睡着,她的眼尾也挂着泪花,梦里也在伤心。
墨廷渊处理好宫里的事立刻就赶到了公主府,一进门,安栩就冲着他做噤声的手势。
“嘘!小点儿声,好不容易哄睡的。”她小声道。
“嗯。”
墨廷渊点点头,连走路都用轻功兜着,不敢踏出一丁点的动静。
他来到床边看了眼墨沉雪,只见那曾经骄傲的小公主此刻面无血色,像一朵枯败的小荷花,可怜兮兮的。
本就是金枝玉叶,连他这个皇兄都舍不得伤一丁点儿,如今竟然被一个驸马气成这样。
他握紧拳头,眼底闪过杀意。
说到底,是他太抬举梁晨了,本来以为如此会让他感念公主带来的好处,从而恭敬珍惜。
可现实是,他只会得寸进尺。
当初他虽然高中,但也并非是唯一的状元之才。
殿试上他之所以选梁晨,不过是看此人仪表堂堂,有君子之风,而且还是其中唯一一个未有家室的。
所以,选他为状元的同时,也定了他做驸马。
看来即便是精明如他,也有看错人看走眼的时候。
想到这里,他怒沉了一口气,小声问道:“驸马呢?”
“还没找到人。”安栩摇头,脸色不善,“这个梁晨简直是胆大包天,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找死!”
“要不是他这次被派往北方立功,朕真想一刀砍了他!”
“你想砍,怕是那些大臣们也不允许,毕竟男权社会,驸马也是男人,就算娶的是公主,为了皇室颜面,他们也会劝你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安栩已经将那些迂腐封建的大臣们看得一清二楚,男人只会为男人说话,在他们眼里,公主又如何,还不只是个女子。
墨廷渊没有再说话,因为他也知道,想要杀了梁晨的确是不太可能。
毕竟他并未犯死罪,与公主吵架也只是夫妻之间的私事,一没有欺辱,二没有打骂,实在没有由头判他死罪。
何况这次北方一件冤案备受瞩目,是梁晨亲自破案还百姓一个公道。
如今他在百姓和朝阳之中威望颇高,若直接杀了,难免会落人话柄,有失人心。
对心爱之人,难免占有欲。
想到这里,他叹声说道:“朕会警告驸马的。”
“只是警告?”安栩蹙眉。
“不然呢?小雪怀了身孕,两人难不成还分得开吗?若是闹得太僵,只怕影响他们夫妻感情,日后也会成为隔阂,我们终究是外人,做的太过到时候反而落下埋怨。”
墨廷渊的考虑也有些道理,安栩想了想,也是无奈。
“唉,这男人果然都是无情无义,妻子怀孕都成这样了连面都不露!”
听她这么说,他连忙自证:“朕可不是这样的,栩栩,你放心,你若是怀孕朕保证任打任骂绝对不敢反抗,还要笑脸相迎。”
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她忍不住骂道:“你妹妹都这样了还好意思开玩笑,严肃点!”
“是是是,朕知道了。”墨廷渊被点了一下,连忙乖巧地坐在她旁边,陪着她一起守护墨沉雪醒来。
……
城北,一处四合院。
白天梁晨负气从公主府出来就看到了守在门口大树后面的林月月。
他连忙上前关心,然后在林月月添油加醋的哭诉下以为墨沉雪要将她卖给别人当小妾。
一时间他恼火不已,连骂自己娶了一个小肚鸡肠、心狠又恶毒的女子。
原本只是想着闹脾气假装离开公主府的心思一下就成了真的。
他眼下没地方可以住,只能跟着林月月去了四合院。
入夜。
林月月特意展露厨艺做了四菜一汤,还专门买了酒,换了一件轻薄纱衣。
梁晨来之前一肚子气,可到底是冲动,他还是有些惦记墨沉雪,想她那么娇贵的公主哪里受过气,会不会影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