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笑吧,奴婢是为了您好!”
“好了好了,本宫乏了,先休息了。”
“好吧,奴婢伺候您。”
墨沉雪脱了鞋子缓缓躺下身子,现在月份大了,她连睡觉都小心翼翼的。
耳房内,燃着一盏烛火。
梁晨正看书,便听到有人敲门。
“谁?”
“梁晨哥哥,是我啊。”林月月回应道。
“月月?”
梁晨蹙眉,起身前去打开了房门。
月光下,林月月一身浅黄色纱裙站在夜色里,眉眼间化了浅淡的妆容,薄唇擦着一抹嫣红,看起来格外娇艳。
尤其是那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莹润光泽,十分诱人。
梁晨恍惚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往后退了几步。
“这、这么晚,你、你怎么来了?”他呼吸难免急促,连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
林月月眼底闪过一抹得意,很快便露出怯怯的神情。
“梁晨哥哥……我害怕,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换过地方睡,之前来京城的路上在客栈也是你守着我我才能睡着,现在我自己住那么大的房间,害怕的心慌,不敢睡。”
她说着,委屈地落泪,抬手抚摸着圆润的胸脯,似有若无地拉低了领口露出雪白的锁骨。
月光洒落,在她身上映出一抹好看的银光,让人欲罢不能。
梁晨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吞咽着口水,男人的本性让他心动,可一想到公主还在旁边,理智便又回到脑子里。
想到这里,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别怕,我找个丫鬟帮你守夜。”
林月月见他不上钩,立刻往前挤进了屋子里,恨不得扑进他怀里,但还是克制住了没有太过分。
毕竟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若让男人觉得太上赶着反而不好。
“梁晨哥哥,这府里的丫鬟都是公主的,她们讨厌我还来不及,万一晚上趁我睡着了对我下毒手怎么办?我害怕……”
“他们不敢,你放心吧,何况公主已经接纳了你,底下的人也不敢为难你。”梁晨安慰道。
“可是就是睡不着,没有安全感。”林月月委屈地红了眼眶,抬起白嫩的小手擦了擦硬挤出来的眼泪,就连白皙的小鼻尖都泛起了红。
这么柔弱,这么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别说男人把持不住,就连女子恐怕也要多几分同情。
但是,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是同处一室?
在客栈的时候林月月女扮男装不怕外人看见说三道四,但这是公主府,若是被人看到传进公主的耳朵里,就是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
梁晨到底是考过状元的人,这点儿厉害关系还是能分辨得出。
他摇头,语气坚决:“月月乖,我们这样于礼不合,你先回去,明日我将你的住处安排在我院子隔壁,只要你有任何不舒服,可以随时喊我,我都能第一时间赶到,你看这样可好?”
林月月见他不肯就范,再逼下去恐怕只会让人反感。
她最懂的拿捏男人的心思,上赶着不是买卖,要收放自如、若即若离才行。
想到这里,她退出门外,乖巧却有些悲伤地行礼,恭敬道:“是月月唐突了,梁晨哥哥莫要为难,我这就回去。”
说完,转身就一路小跑着消失在月色中,还不忘留下一种掩面泪奔的感觉。
梁晨莫名觉得充满了负罪感,望着她离开的方向,黯然出神,随后叹了口气关上门回屋继续看书。
……
翌日。
墨沉雪刚起,便见茹萍气急败坏地走进来。
“怎么了?一大早的谁给你气受了?”她笑着问道。
茹萍撇撇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满脸写着两个字“为难”!
“说啊。”墨沉雪催促道。
“公主,奴婢刚才听门外的丫鬟说,昨天夜里您刚睡下,那个林月月就穿着单薄的跑到耳房去勾引驸马!”
墨沉雪一愣,扶着肚子站起身来,眼底闪过怒色:“你所言可是真的?”
当牛做马
“千真万确!”茹萍点头如捣蒜,“她要驸马陪她睡觉,还说什么换了地方不敢睡,真是气死奴婢了!”
“那……梁晨怎么说?”墨沉雪担心地问。
“驸马好像没让她进门,后来那个小狐狸精就哭着跑开了。”
闻言,她松了口气。
“哦,那就好。”
“这还好啊?”茹萍愤愤不平,“公主,您这心也太大了吧?”
“只要梁晨他能把持住,就算有再多女人前仆后继,都没用,但如果他把持不住,即便不是林月月,这公主府里任何一个丫鬟都有可能。”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个林月月真的不能再留在府里了!”
“你说的对,如此心术不正的女子,本宫可容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