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跪在地上哀求道:“爷,您快出去吧,再不出去就要被烧死了!”
安栩冷笑一声,死死抓着牢房的大门说道:“不走,你去告诉桑御,既然他不肯见我,那我就死在这里好了!”
“哎哟我的爷您行行好吧,皇上说了,要是您有个好歹,小的们都要赔命啊!”狱卒欲哭无泪。
“我觉得你人不错,临死前拉你当垫背的下去继续伺候我也挺好。”
“爷……”狱卒真心觉得自己上辈子造了孽,才会遇上这么难缠的主儿。
他无可奈何,只能快速去禀报桑御。
一听到安栩在牢里宁可被烧伤也不逃,他便再也坐不住了,连忙使着轻功前往天牢。
桑御赶到的时候,火势仍然没有被控制住,牢房里已经是浓烟滚滚。
“人呢?”他质问道。
狱卒当然知道他问的是谁,连忙说:“皇上,奴才们什么方法都用了,她就是不肯出来!”
“来硬的!”
“不行啊,她死死抱着牢们,奴才们四个一起上都拽不动。”
“全都是废物!”
桑御气急败坏地将他一脚踢开,转身抢过一个太监手里的水桶直接浇在自己头上。
然后众目睽睽下,南疆皇帝竟然奋不顾身地冲入了火场!
“皇上!皇上进去了!”
“天呐!快灭火,快灭火啊!”
“救皇上,快把御林军调来灭火啊!”
……
外面乱作一团,天牢里情况也十分不乐观。
安栩捂着嘴巴靠在牢们上已经逐渐失去了意识,在闭眼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了一身明黄。
浓烟中她勾起嘴角。
果然,她赢了!
……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
卿心殿内。
安栩的视线由模糊逐渐清晰,直到看见桑御闭着眼靠在床前,像是睡着了,呼吸平缓俊冷的面上带着些许疲倦。
似乎是吸入了太多的浓烟,她没忍住咳嗽起来,却牵扯到了心口,引起一阵剧痛。
“呃……”
怎么回事?
墨廷渊的身体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如此?
心口的剧痛转瞬即逝,仿佛从未有过异常,但她清楚,那种疼痛绝对不一般。
来不及细想,她的咳嗽声已经吵醒了桑御。
只见他微微蹙眉,睁开了双眼,而后眸底逐渐迸发出许多阴鸷冷冽的寒芒。
“墨廷渊,你终于醒了?”
安栩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不屑道:“你知道我不是他,装什么?”
桑御被噎的有些生气,忍不住训斥道:“你还有一次机会向朕证明,在此之前,不要跟朕说你是安栩!”
“可我本来就是!”
“所以呢?你就觉得可以肆意妄为吗?竟敢放火烧了朕的天牢,你简直找死!”
安栩毫不在意地坐起身,有些虚弱地靠在床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
“那你就杀了我啊。”
“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你敢那你就杀啊!”
见她如此咄咄逼人,桑御的眉心在跳,眼底的火焰猛烈燃烧着。
他真的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可是……
他知道她是安栩,所以不能。
“再给你一天的时间,你要是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朕就治你的欺君之罪,将你关入天牢一辈子都别想出来!”桑御发狠地说道。
安栩勾唇:“不必一天,我已经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了。”
桑御愣了一下:“什么?”
“我说,我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什么办法?”
“你先答应我,如果我可以证明,你要放我走!”
墨廷渊和桑御鸳鸯浴???
桑御才不信她有办法证明,所以他痛快地点了点头。
“好,你若能证明,那朕就放你走。”
“一言为定。”
安栩迅速起身下床,穿着一件里衣就往外跑。
她推门出去,直接朝着花园的方向走去,如果她没记错,那里有一片很大的湖。
桑御疑惑地跟在后面,心中猜想着她到底有什么注意,直到看见她站在了静心湖边的亭子里。
“你干什么?”他立刻追上去。
安栩踩在栏杆上,一只手抱着旁边的柱子,冲着他说:“墨廷渊从小受过刺激,非常怕水,他是旱鸭子这件事在东秦也是人尽皆知。”
“所以呢?你别犯蠢!”桑御知道她想干什么,生气地吼道。
“如果我会游泳,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我是安栩!”
毕竟她能在最湍急的护城河里活下来,就足以证明她的水性有多好。
“少废话,朕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