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喊道:“来人!”
“皇上!”一名玄衣男子推门而进。
“朕让你派人去调查的事情,可有进展了?”
“回皇上,还未有消息。”
桑御沉默了一下,眸色晦暗,而后挥手一脸疲累。
“有任何消息立即回禀,你退下吧。”
“是。”
……
天牢内。
安栩被送回牢房后便靠在牢门上继续闭目养神。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睡觉,而是在想到底用什么方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可突然她意识到一点,那就是桑御根本不想相信她。
否则也不会在那么明显的证据面前依然这般坚决固执地不承认事实。
安栩睁开眼睛,抱着双膝缩成一团,轻轻叹了口气。
桑御到最后还是想要利用她。
从他不相信的态度就可以证明,一旦证实她是安栩,那利用就会变成怨恨。
但他如果把她当成墨廷渊,无论做什么过分的事,都是无意之举。
是真不信,还输揣着明白装糊涂……
看来,想要证明,她得对自己狠一点了。
不,确切地说,是对墨廷渊狠一点。
……
三日后。
安栩没有急着证明自己的身份,而是选择摆烂。
因为入宫前把全部银票都带在身上,所以轻而易举的就买通了狱卒。
原本肮脏杂乱的牢房被打扫得一干二净,老鼠蟑螂全被清理出去,狱卒还专门给她搬来了桌椅木床。
这几日她吃得好睡得好,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身上这些银票供她在天牢里衣食无忧的住个七八年也不成问题。
只要她沉得住气。
三天了,每次都要日上三竿安栩才睡醒。
狱卒送来清水伺候她洗脸漱口,一脸狗腿地讨好道:“爷,小的伺候的可还行?”
安栩满意地点点头,抬手扔出一张银票。
“还可以。”
狱卒高兴地捡起来,连连道谢:“谢谢爷赏赐,您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吩咐,小的立刻去准备!”
安栩撑着下巴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哦对了,好久没吃南疆的鲜羊腿,去,帮我烤一条羊腿来。”
“这……”狱卒有些为难。
“怎么?嫌钱少?”
“不、不是,只是这宫里小的去那给您弄羊腿啊……”狱卒无奈的看着她。
安栩冷笑一声,掏出一张银票塞进他怀里:“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张够不够?”
“这不是钱的事儿……”
“两张。”
“爷,您这是为难小的……”
“三张、四张、五张!”
安栩一连掏出五张银票,直接让狱卒满眼放光。
“够了够了!爷放心,小的就是赔了这条命也给您把羊腿弄来!”他信誓旦旦的承诺道。
“弄来再给你。”安栩收回银票,看着镜子里有些沧桑的脸,又说道,“对了,拿镜子和剃刀来。”
“是。”
狱卒很快送来了镜子剃刀。
之前都是墨廷渊帮她刮胡子,这几日被关在天牢,下巴的胡子越来越长,摸着很扎手,怎么看也不舒服。
所以,她决定自己刮胡子。
拿着剃刀摆弄了一下,有些不敢下手。
万一刮出口子破了相怎么办?
可是不刮胡子也太显老了,她受不了!
即便坐牢也要精精神神、干干净净。
想到这里,安栩开始小心翼翼地尝试刮胡子,结果第一刀就把下巴划破了。
鲜血涌出来,疼的她龇牙咧嘴,不满地抱怨起来:“烦死了,这么硬的胡茬,到底怎么刮!”
而另一边,狱卒离开了天牢,直接朝着御书房走去。
他将牢里的情况一五一十汇报。
桑御闻言眉头紧锁:“你是说,她不会刮胡子?”
“对,奴才亲眼见她把下巴划破了。”
“是吗……”桑御若有所思。
身为男人,怎么可能连最基本的刮胡子都不会?
除非她根本不是男人。
但也不能排除她在演戏,故意让狱卒看见。
桑御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有气无力地问:“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她说想吃烤羊腿,小的不敢答应,她就拿出这么多银票来。”
狱卒从怀里掏出银票呈递上去。
桑御看着银票上的钱庄票号,眼底闪过无数精光。
凤来钱庄?
如果没记错的话,安栩是幕后的大掌柜。
那枚证明她身份的凤来指环还是他送给她的礼物。
绫玉全天下仅有一小块,被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