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身份。”
桑御最恨的便是有臣子功高盖主需要他迁就,所以听到这句话,眼底闪过冷厉。
“母后的意思是,朕得为了讨好丞相宠幸皇后?”
“这……不,哀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提醒皇上,要雨露均沾,不让人后宫其他人心生怨气。”康太后极力找补。
但显然这一套对于桑御毫无作用。
“朕想喜欢谁,还要顾及旁人的感受?那谁来顾及朕的感受?”
“这……”
“母后,您好好的颐养天年便够了,不要插手这种事,只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您说呢?”桑御用一种近乎威胁的目光看着她。
康太后咽了下口水,心里忍不住感到畏惧。
不知从何时起,她眼里原本听话温顺的桑御已经变成了喜怒无常的帝王。
远不是她能掌控的。
“是,皇上说的对,是哀家多事了,以后不会了。”
康太后不敢再多说,起身往外走去。
“哀家累了,就先走了。”
“朕送您。”
桑御把绵贵人放在软榻上,转身送康太后离开了如意宫。
……
宫外,驿站。
安栩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算算日子,墨廷渊也应该得手了,怎么还没想办法出宫呢?
她有些等不及了,生怕他出什么危险,于是决定亲自混入皇宫去接应他!
墨廷渊:桑御,你连一个废物都不如!
眼看快到浴天节,每年这个时候,教坊司是最忙的。
浴天舞是节日祭典上必不可少的环节。
安栩之前在南疆写了不少乐谱,所以和教坊司的主官非常熟悉,她只递了封自己笔迹的介绍信便成功混入了乐师队。
再过三日,就可以跟着他们一同入宫,到时候将墨廷渊救出来应该不成问题。
……
如意宫寝殿。
江心绵被打的昏迷不醒,太医留下药膏后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桑御负手站在窗边,似乎在考虑些什么,墨廷渊就守在门外,静静等着里面的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心绵睁开了眼睛,缓缓恢复了神智。
她看到桑御,眼底露出一抹惊喜之色,连忙柔弱地轻声唤了一句:“皇上……”
桑御回头看着她,并未靠近,神情冷然。
“你怎么样了?”
江心绵摸了摸浮肿疼痛的脸颊,委屈地说道:“臣妾无碍,多谢皇上担忧。”
“此事你打算怎么办?”他冷声问道。
“啊?”江心绵一愣,有些不明所以,“臣妾不太明白皇上的意思。”
“朕不喜欢蠢货,你也应该知道,太后为何要责罚你。”
“臣妾……”江心绵低下头,双手慌乱地纠缠在一起。
“朕不想再让你受苦,也不想你成为众矢之的今天起你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侍寝。”
说完,桑御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江心绵傻了眼,原以为自己被太后责罚会换来他的关怀,却没想到变成如今的样子。
“皇上!”她赶紧从床上下来,连鞋子都未穿就追过去跪在了地上,恳求道,“臣妾不碍事的,请皇上不要走……”
“朕还有公务要忙。”桑御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不过,朕身边倒是缺一个识文断字的宫女伺候。”
江心绵一听立刻看了眼门口的墨廷渊,没想太多几乎是脱口而出:“她可以,皇上,臣妾身边的墨云读过几年书,可以代替臣妾服侍皇上。”
墨云姿色平平,也不爱说话,平日里也最老实本份,把他送到皇帝身边,根本无需担心他爬上龙床,而且,他还是她的人。
只要平日里有墨云在桑御耳边提一嘴,她的存在感就不会消失。
江心绵的如意算盘打的响,却不料正中了桑御的下怀。
他勾唇一笑,欣然接纳:“好,那朕就不辜负爱妃的一番心意。”
说完便看了墨廷渊一眼,转身自顾自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