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摆着的。
如果继母真的善良,对他们真的视如己出,两个孩子如何能变成这般模样?
事实胜于雄辩。
“我本以为你也是做母亲的,心地善良温柔贤惠,一定能体会没有母亲的孩子有多可怜,从而会好好对待阳阳和丫丫,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毒无情,逼着两个孩子离家出走?”
方程名失望而又愤恨地瞪着她。
刘千娇知道自己百口莫辩,毕竟他们是血脉相连的父子关系,而她不过是个外人。
想到这里,她心一横,干脆拼了。
只见刘千娇突然面目狰狞地崩溃大喊:“天地良心,我从未苛待过两个孩子!既然老爷不相信我,那我只能以死明志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说完,竟然猛地起步冲向一旁的墙壁。
只听“砰”地一声,刘千娇的脑袋狠狠撞下砖墙之上,一时间鲜血淋淋。
狠起来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这一幕足矣震慑在场所有人。
就连方程名也被彻底唬住,开始怀疑阳阳是否真的冤枉了刘千娇。
顾不得考虑太多,他急忙冲过去将人抱在怀里,慌乱地大喊:“快来人,把夫人抬回房间请郎中来!”
安栩和墨廷渊对视一眼彼此间默契地勾起唇角冷笑。
那个力度,最多撞晕过去。
看来这刘千娇还是有些手段,否则也不能在方程名妻子刚去世没多久就嫁进来。
这下继母以死明志的事情要是传出去,阳阳和丫丫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方程名在内的所有人都会认为是这两个孩子讨厌继母才会离家出走还以此将虐待的罪名扣在刘千娇的头上。
一旦被认为如此,那阳阳和丫丫以后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墨廷渊蹙眉,问道:“这下怎么办?没想到女人狠起来,连自己的命都可以利用。”
安栩冷笑:“谁说不是呢。”
想当初在宫里,燕如雪可没少用这种类似的招数欺负她。
丫丫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有人撞墙被吓得哭起来,阳阳在一旁忙着安抚她,原本稚嫩的脸上布满了与年龄不符的凝重。
安栩走过去问道:“阳阳,你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吗?”
“我要找父亲说清楚,让他相信我!”阳阳一脸义愤填膺。
他虽然小,但已经经历了太多,心智也比同龄人更成熟。
他知道刘千娇的目的,也知道方程名可能会因此不再相信他。
安栩摇头,蹲下身子耐心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错,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不会去说清楚。”
“那……那我该怎么做?”阳阳的小脸上出现了许多的迷茫。
“我说什么你都愿意去做吗?”安栩问道。
“嗯!”阳阳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你现在带着丫丫,去蒋家大门前跪下。”
“什么?”阳阳一脸疑惑,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栩没有解释,只是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反应。
阳阳似乎在犹豫,而一旁的丫丫已经停止哭声拉住了他的手往大门外的方向拽。
“哥哥走。”
她很小,什么都不懂,但知道安栩是亲近的人,不会害她,所以她敢听她的话。
阳阳也恍然大悟,他们现在只能相信安栩了。
于是,两个孩子起身往蒋家大门外走去,听话地跪在了正门口台阶下面。
烈日当空,蒋府门外路人纷纷侧目,街坊邻居也都好奇地凑过来围观。
不一会儿,阳阳和丫丫跪着的地方已经聚集了一大堆吃瓜的群众。
安栩和墨廷渊则站在人群中静静看着。
直到方程名那边收到消息急匆匆赶了出来。
“阳阳?丫丫?你们这是做什么?”
阳阳看着他,泪眼婆娑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因为安栩说的。
就在方程名想要将他们从地上拽起来的时候,安栩和墨廷渊走了出去。
“方老爷,两个孩子还小,他们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看到刘夫人当着他们面撞墙着实被吓到了,以为是自己的错,才会跪在门口。”
听到安栩的解释,方程名的内心一阵抽痛。
刚才他也曾怀疑阳阳和丫丫不接受刘千娇才会说谎冤枉她。
可是现在两个孩子却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充满愧疚地跪在这里。
如此单纯、天真、善良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胡说八道冤枉刘千娇呢?
想到这里,他面容变得凝重无比。
“阳阳,你老老实实跟父亲说,刘千娇到底有没有伤害过你和丫丫?”
阳阳点点头,将自己之前为什么离家出走和在外面都遇到的危险一五一十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