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小心翼翼地将项链收进怀中。
墨廷渊见她拿着别的男人的礼物露出这么开心的表情,心底忍不住醋意翻腾。
哪怕知道她视陆景澜为兄长没有男女之情,也气得脸色发青。
他明明可以把项链丢掉,可又碍于没借口来看她,只能忍着。
见皇帝脸色不好,安栩心想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做错什么了。
但她好像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干啊。
难道是那壶茶?
想到这里,她试探地问:“皇上,不知这茶是否何您的口味?要不民女再去重新泡一壶?”
她如此说,也是想要下逐客令。
毕竟,当皇帝的日理万机哪有这么清闲坐在这里喝她泡的茶?
墨廷渊看了一眼茶杯,轻声道:“朕不挑茶。”
安栩有些失落,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小声回了一个:“是。”
然后继续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气氛越来越尴尬,让人想逃离。
可是墨廷渊怎么舍得走,好不容易再见到她,哪怕不是原本的容颜,他也想多磨蹭一会儿。
突然,他似乎有了留下来的主意,于是开口道:“你们刚才,是在烤肉?”
“是。”安栩点头。
“朕在南疆几日,耳濡目染也学了一些烤肉的技巧,不如朕来给你烤肉吃。”
墨廷渊说着便起身,安栩见状连忙阻拦。
“别,皇上您是九五至尊,怎么能干这种粗活?要是传出去,民女岂不是要被万人唾弃了?”她怎么敢让皇帝给她烤肉吃?
就是从前以安栩的身份,也不敢随便使唤他,何况现在她就是个民女。
两人正推脱,无情突然走了进来,禀报道:“皇上,镇南王求见。”
安栩提议,不如把陆景琛关入天牢!
墨廷渊眼底闪过不悦,但仍是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
“是。”无情拱手而退。
不一会儿,陆景琛便走了进来。
他斜眸扫过安栩,眼底是深深的厌恶,而后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行礼。
“臣参见皇上。”
墨廷渊眼皮未抬,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才缓缓问道:“这么晚了你跑到这里来见朕,到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臣听闻南疆战事吃紧,景澜孤身一人驻扎在前线,心中难免担忧,所以想请命带兵前往助战。”
陆景琛拱手单膝跪在地上,面容严肃沉着,虽然是请求,可眼神里却有种不容置喙的精锐。
安栩低头站在一旁,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可放在身前的手指却在袖中悄然握紧。
战事吃紧?
她应该担心自己的二哥陆景澜,还是应该担心桑御呢?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不管到最后是谁输,她只希望这场战争能尽快平息,百姓们不再受流离失所的苦难。
墨廷渊坐在位置上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考虑。
他如果同意陆景琛出兵,意味着允许他调动所有兵力,恢复了他用兵的权利。
可不同意的话,陆景澜一个人的确扛不住桑御。
南疆以山地为主,易守难攻,地势十分复杂。
当初如果不是先皇设计,从内部瓦解,即便是大秦兵强马壮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打败南疆。
眼下,桑御掌管整个南疆兵力,而且智勇双全、用兵如神,实在是个非常强大的对手。
别说毫无带兵经验的陆景澜,就是他御驾亲征,也未必能在短时间内拿下南疆。
所以,派陆景琛去,也是一步稳棋。
可是他最担心的是陆家兄弟二人联手,现在陆景澜手中掌握着十万兵权,陆景琛又有老王爷留下的虎符可以调动十万陆家军。
这么一算,陆家掌握的兵力实在让他不得不担心。
就在他犹豫间,陆景琛有些等不及了。
“皇上,前线战事刻不容缓,还望您允许臣的请求,早日祝景澜一臂之力重新夺回南疆。”
他言语间,竟有种逼迫的气势,让墨廷渊眼底闪过怒色。
此时,站在一旁的安栩说道:“皇上,民女倒是有个主意。”
“哦,你说。”墨廷渊眼底一亮,好奇道。
“其实……”
安栩刚开口,就被陆景琛打断。
“皇上,不可听信此女任何意见,臣怀疑她是南疆派来细作!”
墨廷渊眉头一紧,反驳道:“没有证据的事,不可随意污蔑。”
“臣虽然没有证据,但她确实非常可疑!”
“哦?如何可疑?”
“此女口口声声说是受了景澜的救命之恩,可她身手敏捷、功夫了得,武功造诣甚至在景澜之上,怎么会被景澜救起?”
“其次,她粗鄙野蛮没有半点女子的柔弱,满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