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木兰欢天喜地地去准备衣服,安栩看着小丫头一路小跑的背影,眼底闪过一片落寞的悲凉。
要是巧心还在就好了……她很早就说过想要来京城看看的。
陆景琛想要将安栩赶出将军府!
可惜,人死不能复生。
但没关系,她一定会亲手杀了康夫人和张帆,为巧心报仇雪恨。
至于桑御……
每次想到这个名字,她都有种悲痛的感觉涌上心头。
明明之前他们曾相依为命,把彼此当成亲人一般信任。
可现在,她觉得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他。
想起他的无情,就忍不住怀疑他对自己的温柔体贴,会不会也是利用呢?
……
安栩带着木兰在京城的集市上逛了一下午,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昏黄。
她们说说笑笑地走进院门,正好看到管家跪在地上,圆圆的老脸上是被打过的手印。
而是在院子中央正靠在青龙椅上淡定品茶的男人,就是安栩曾经的未婚夫,陆景琛。
一年未见,他倒是不如以前那般清瘦了,薄唇周围起了一圈胡渣,看起来有种成熟的味道。
安栩和木兰进来,他连眼皮都懒得抬,将手里的茶杯放下,靠在椅子上脸色阴沉。
只听他嗓音冷淡地问道:“你就是本王的二弟送回来的女人?”
话音落,眼皮抬起来,凌厉的视线落在了安栩的脸上。
虽然是易容,可到底有几分原本的模样,整体看起来清秀可人。
安栩到没有太惊讶,毕竟她打了季芯柔,身为镇南王,自然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被判人欺负羞辱。
只是她没料到他来得这么快。
镇南王都这么闲的吗?
连一点儿公务都没有,整体围着小妾转?
她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低着头走上前去欠了欠身子。
“民女闹闹,拜见镇南王。”
一开口安栩就后悔了。
因为她忘了夹着嗓子说话。
陆景琛果然蹙眉,眼底闪过一抹狐疑。
“抬起头来!”他立刻命令道。
安栩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抬起头看向他,眼神坚定没有半点闪躲。
就算声音一样又如何,她现在可是易容后的样子。
陆景琛又仔细看了看她的脸,确定不是安栩,这才放下了疑惑。
或许只是嗓音相似罢了。
想到这里,他也不再留情面,直接厉声喝道:“给本王跪下!”
安栩身为北齐公主,自然不可能给他一个镇南王下跪。
她站直身体,昂首挺胸地看着他问道:“听王爷的口气,好像是来兴师问罪的,不知民女所犯何事,竟然惊动了王爷尊驾。”
陆景琛冷哼一声,开口训斥道:“你好大的胆子,尽然还敢问本王自己所犯何事,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若再装傻,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哦?王爷想怎么不客气?杀了我吗?”
“你以为本王不敢?”
“王爷,虽然您位高权重,但也不能视人命如草芥,想要杀民女,最起码得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吧?”
见这丫头不进棺材不落泪,陆景琛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语气不善:“以为自己攀上了景澜,连本王的女人你都敢动,还真是不怕死啊!”
安栩并未胆怯,而是迎上他的目光,娇嫩的唇瓣一勾,笑得魅惑。
她退后一步,不卑不亢地说道:“王爷,民女和将军可是清清白白的,之所以住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将军见民女无家可归,一时好心收留罢了。”
“至于您说的动了您的女人,这可太冤枉人了,民女只是收拾了一个谎称是您侧妃的骗子罢了。”
“什么骗子?”陆景琛蹙眉。
“今日有个女子冲进来,说她是您的侧妃,民女心想镇南王都没有娶妻,哪里来的侧妃呢?所以断定她就是骗子,这才出手帮王爷教训了她。”
“如果王爷是为了感谢民女维护了您的名誉,那就不必了,毕竟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呢,为您做这些,就当是报答陆将军的救命之恩了。”
安栩说的滴水不漏,这番话直接让陆景琛哑口无言。
他不是不知道季芯柔的心思,这么多年,她从一开始就想当王妃,可后来季家没落,她才退而求其次想要侧妃的位置。
可是,她一个罪臣之女,能够保全性命活下来已经不易,怎么可能当他的侧妃呢?
所以,听到她这么解释,陆景琛的火气顿时也消了不少。
再加上这女子眼底的神采和声音口气与安栩极为相似,不由爱屋及乌,懒得追究下去。
他沉吟,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接着喝茶,片刻后才开口。
“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