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吧,您跟卑职来。”
王首领见她一脸严肃,只好妥协,转身带路朝着后院走去。
……
南疆东秦大营。
“皇上,王辉飞鸽传书,她们人已经入了临城,明日就可以抵达京城。”
陆景澜拿着信笺上前禀报。
墨廷渊正在查看布防图,听到他的话,不禁抬起头来。
“还有脸跟朕提?”他微怒,眉头紧锁。
陆景澜尴尬地舔了下薄唇,有些紧张地拱手低头,赶忙请罪:“是臣顾虑不周,之前欺瞒了皇上,但您军棍也打了,臣这屁股才刚好,您也该息怒了。”
闻言,墨廷渊一把抓起旁边的毛笔朝他砸去。
“闭嘴!”他怒火中烧,“朕杀了你的心都有,要不是看在此次入南疆你多次护驾有功,朕绝不会轻饶你!”
“皇上放心,安栩她在将军府绝对安全,而且臣已经派人盯着,绝不会让她离开的。”陆景澜胸有成竹地说道。
墨廷渊听到这里才算顺了口气:“哼,处理完南疆的事情,朕在跟你算账!”
“皇上,臣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要以大局为重。”
“行了,滚出去,朕看到你就烦!”墨廷渊大手一挥,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
“是!”陆景澜放下信笺,低着头退了出去。
走出帐篷,望着远处的夕阳,他默默勾起嘴角。
他虽然没有见过安栩的真容,可是,陆景琛的寝室里却挂着一副女子的画像。
他知道,画中人就是他的三妹。
所以在河边救出安栩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出了她,并且也算到了她是从桑御身边逃出来的,于是立刻派人放了与她身型相同的女尸抛入河内,迷惑桑御。
这一切做完,他又不敢带安栩回营。
主要是怕墨廷渊因儿女情长耽误了国家大事。
他这才给安栩服了毒,让她看不清也说不出话,甚至为了怕真容暴露而派人给她送去了扁豆粥。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他身为安栩的二哥自然清楚,这丫头从小吃扁豆就会起疹子。
爱一个人,不是占有是成全。
刚入府的时候,他瞧着她小小的跟个面粉团子似的很可爱,于是就拿扁豆包子给她吃。
结果却害的她发了一夜的烧,浑身上下起满了疹子,原本就胖乎乎的小脸,更是肿的面目全非。
而且那个时候她的身体状况不好,险些丧命。
父王还因此大发雷霆,罚他在院子里跪了整整一夜。
那一夜下了好大的雨,他得了风寒落下了身体虚弱的病根儿。
后来,他就再也不敢靠近安栩,心中有委屈也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
当初秋猎,他知道安栩受了伤还发烧,一时生出些怜悯,也想弥补当年自己无意下犯的错,就帮了她一次。
本以为再没有什么交集。
不曾想,他竟然能在南疆郊外的护城河边捡到昏迷不醒的她。
虽然相处的时间短暂,也没有相认,可他心里却对这个三妹妹增加了更多的好感与疼惜。
也许是因为安栩的处境与他有些相似,都是在王府中不受重视被忽略的孩子,所以才会惺惺相惜吧。
陆景澜的脑海里不由想起他们当初在京城皇宫外共乘马车的画面。
那个时候,安栩还是扮丑的模样。
当时她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一双小鹿斑的眼睛闪烁着泪光,婆娑地望着他。
至今为止他还记得她说的话。
“二哥,既然大哥心有所属,要不然你娶我吧?”
那时他还感慨这丫头怎么语出惊人。
现在,却隐隐有些期待,如果那个时候她说的是真的呢?
那年微雨,他为她撑伞,换来的回眸,不知此生还能否则再见。
……
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