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如此严重,到让其他人眼底闪过心虚。
安栩冷声命令:“既然巧心不惜以毒誓自证清白,那你们也该像她一样,对天发誓,否则本宫凭什么信你们?”
古人一向迷信,他们觉得谶语不可乱言,如果发毒誓就是欺瞒上天,是要遭应验的。
几个小丫鬟面面相窥,一时间害怕不已。
她们不说现在就得死,说了便是诅咒自己,若真是一语成谶,岂不是死的更惨?
纠结了一会儿,安栩没了耐心。
“既然你们不肯说,来人,将她们几个拖下去掌嘴三百!”
众人一听,顿时吓得磕头求饶:“皇后娘娘饶命啊!”
“掌嘴三百,脸都要烂了,娘娘饶命啊!”
“奴婢们发誓,现在就发誓!”
几个人跪在地上举着手对天说道:“奴婢没有说皇后娘娘的坏话,若有半句不是,便……便天打雷劈、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安栩见她们吓得不轻,也都发了毒誓,估计后半生都要在惊恐不安中度过。
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不是体罚,而是在她心里埋下一根刺!
至此之后,她们会如履薄冰、谨小慎微,再也不敢胡言乱语,因为担心在报应,整日都担惊受怕,被自己发过的毒誓所折磨。
既然喜欢在背后嚼舌根,那就让她们用自己的嘴为刚才的话付出代价。
安栩冷笑一声,吩咐道:“巧心留下,你们几个都走吧,本宫喜欢清静,你们几个……太聒噪了。”
她这句话一说出来,让几个小丫鬟瞬间僵住。
皇后的意思,分明就是听到了她们的话,可是她没有直接怪罪,而是意味深长地把她们撵出去。
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随时都要报复她们?
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几个小丫鬟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每个人的眼底都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今晚怕是都睡不着了,不光是今晚,以后都会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呢。
……
另一边,陆景琛带着墨廷渊和桑御去了西街查看灾情,有皇帝亲自驾临安抚百姓,患有瘟疫的病者不再萎靡不振,同时也给灾区的太医和士兵们提高了士气。
但眼下,瘟疫虽然得到了控制,可无法治愈成了最大的难题,他们只能看着每天有人不断地死去,满心焦急。
桑御冒着危险去检查瘟疫病患,然后分析病情,最终确认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瘟疫,是通过蛇虫鼠蚁散播。
只要家里有脏东西,就有可能携带这种瘟疫传染给人类。
于是墨廷渊立即下令,在全城分发除虫杀鼠的药粉,以此来斩断源头。
而安栩沐浴后心疾复发,吃过药一觉睡到了晚上。
巧心布置了一大桌的饭菜,伺候她用膳。
墨廷渊虽然回来了,却害怕身上沾染着污秽,暂时没有来打扰她,住在了隔壁的院子。
安栩吃下一块牛肉,盘子里没了食物,抬眼看向巧心,见她一脸心事重重,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奴婢……”巧心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不敢说。
“说!”安栩语气冷硬了几分。
“回娘娘,皇上回来了,老爷派了大小姐去服侍,奴婢觉得有些不妥,怕娘娘不高兴,所以不知道该不该说……”
刘家嫡女向墨廷渊献媚!
闻言,安栩笑了笑,语气淡然:“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谁爱伺候他,谁伺候,本宫才不在乎。”
“娘娘宽宏大量,不愧是一国之母。”巧心松了口气,由衷敬佩。
皇后就是皇后,才不会像她家大夫人那样争风吃醋,为了一个小妾整日哭闹。
安栩勾了勾嘴角,心想:什么宽宏大量,无非就是不爱罢了。
真正爱一个人,是必定会激发占有欲的,最起码,没人会愿意与人分享另一半。
除非,她只图这个男人带给她的财富地位权利,不图爱。
爱情都是自私的,能做到包容自己的爱人去跟别人缠绵,绝不是真爱。
“行了,继续布菜吧。”安栩现在更在乎自己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
“是。”巧心点点头,沉默着继续
……
刘家嫡长女刘悠然,是云海城公认的第一美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刘家自小就将她当成贵人培养,一直在想办法送她入宫。
可是墨廷渊自登基以来,只选于他有利的重臣之女入宫侍奉,这种长相美艳娘家却平庸无权的女子,自然没有机会参加选秀。
眼看着刘悠然马上就要过了选秀的年纪,刘家现任家主刘洪正发愁要如何安置这位出色的嫡长女。
原本想着,成不了贵妃,当个王妃也行。
陆景琛是镇南王,一表人才,为人正直,手中握有十万兵权,而且没有王妃,府中只有一个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