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个月的静养,安栩的身体恢复的越来越好。
虽然她不愿意看到百姓受苦,但眼下情况不乐观,她还是松了口气。
既然燕如峰不行,陆景琛也不行,那也该放桑御出来了。
安栩本想午膳的时候求墨廷渊,可他早朝时就已经下旨,让桑御戴罪立功了。
既然万事俱备,接下来就是她出场了。
安栩上次拜托贤妃制作的东西也已经准备齐全,她拿起一个香囊前往御书房。
自从上次她勇闯御书房后,刘喜就再也不敢阻拦,只要是她来,连通报都省了,直接笑脸相迎往里请。
安栩推门而入,墨廷渊正坐在案后,桑御则跪在地上,手里还捧着圣旨。
两人见她进来,脸色都变了一下。
墨廷渊收敛眸底的厉色,恢复淡漠开口说道:“退下吧,今日好生休息,明日一早随朕出发。”
桑御低下头,不敢再看安栩,沉声回答:“是,遵命。”
说完,起身离开。
安栩自然地让开路,捏着手里的东西走到墨廷渊面前,欠身行礼,整个过程坦然自若,没有丝毫波澜。
“臣妾参见皇上。”
“皇后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墨廷渊面上带着笑。
可是他一向称呼她为栩栩,现在却突然叫了她一声皇后,这是不是说明,他表面云淡风轻,实则正在生气?
想到这里,安栩便更谨慎起来。
她起身走到他身后,双手轻轻搂住他的脖子,柔软的身体靠在他坚挺的背上,做依赖的姿态。
“皇上,臣妾知道您最近烦闷,所以一直在想办法为你分忧解难。”
墨廷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故意说道:“是想来为朕分忧解难,还是想趁机看看桑御?”
安栩感受到他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应当是压着怒火。
若是不能给他平息下去,怕是会遭殃。
想到这里,她并没有一味的去解释或者去哄他,反而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脸色冷了下来。
察觉到搂着自己的人离开,墨廷渊回头看去,神色探究。
安栩气鼓鼓地瞪着他,质问道:“皇上什么意思?臣妾好心好意想要为您分忧,您却这样阴阳怪气的,您是不是不相信臣妾,还是觉得臣妾就是个水性杨花的人?”
她劈头盖脸地一顿骂,直接反客为主。
墨廷渊愣了一下,本想试探,却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立刻紧张起来。
“没有,栩栩你误会了,朕并非恶意,只是随口一说。”
安栩掩面,一脸委屈,泫然欲泣道:“什么随口一句,臣妾才不会这么傻,相信这种话,皇上其实从心里就看不起臣妾,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羞辱臣妾!”
“没有,朕没有羞辱你。”
墨廷渊恍惚了,他刚才说什么来着,怎么好端端惹她这么生气?
“皇上若是觉得臣妾不该来,那臣妾这就滚,省得碍眼。”
说罢,安栩直接大步流星朝着大门走去。
眼看她要离开,墨廷渊彻底慌了,什么也顾不上地起身冲过去,挡住了门。
“栩栩,朕不是那个意思,朕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他翻来覆去只能这么解释。
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就是想试探一下安栩的反应,看看她对上桑御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心虚,结果弄巧成拙,反而惹她生气了。
“那皇上您什么意思?”安栩瞪着他,神色严肃,很认真的在等他一个回答。
墨廷渊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小声说:“朕一时口无遮拦,是朕错了,栩栩别生气了好吗?”
她冷哼一声,双手环胸把脸扭到一旁不看他,也不开口回答,整个高冷起来了。
“栩栩,朕保证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行吗?”
听到他这么保证,安栩才会回头看他,挑眉问道:“皇上所言是真的吗?”
“朕是皇上,金口玉言,怎么可能失信于自己的皇后呢?”
这个保证,确实很有份量。
安栩的脸色这才得以缓和,撇撇嘴说道:“算了,看在皇上日理万机的份儿上,臣妾原谅您,这个送给您。”
说着,她将手里的香囊送给他。
看着手里金色的小香囊,正面绣着漂亮的白色梨花,很是精致好看。
“这是什么?”
“避瘟香,臣妾听说皇上要亲自前往翼城,实在放心不下,就拜托贤妃配置香料,又添置了几味中药,皇上若是佩戴在身上,便可以此来避瘟。”
勾引墨廷渊!
听到她如此为自己着想,墨廷渊心思很感动。
他笑着将香囊收起来,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问道:“这个,真的有这么神奇?”
安栩点头,很认真地解释:“香囊内的中药气息浓郁,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