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杀就杀吧。”她往旁边一坐,脸上满是生无可恋,“臣妾死后,烦劳皇上向我父王母后传个话,就说女儿不孝不能完成他们二老的嘱托,再不能尽孝了,求他们二老原谅。”
说完,还吸了吸鼻子,一副泫然欲泣的白莲花模样。
墨廷渊看她演的入戏,不由双手环胸站在原地好好欣赏。
“哦,你父王母后嘱托你什么了?”
“他们说要好好照顾自己,完成一国公主的使命,让东秦和北齐之间的友谊永世长存。唉,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臣妾要是死了,也不知父皇母后会有多伤心……”安栩一边说,一边悄悄打量着他的反应。
话已至此,这暴君应该明白,她这个皇后不好杀的吧?
毕竟,她的存在是关系到两国友谊,一旦她死了,意味着和联盟破裂,就会发动战争。
这么看来,她是很重要的存在!
但是暴君一点反应都没有,确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站在那里,深邃的眸子里泛着淡淡的光泽,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沉吟片刻,他突然上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抬起来,居高临下地反问:“皇后,巩固两国联盟的最好办法就是得宠,早日给朕诞下皇子,不是吗?”
安栩脸色变了变,没想到这层,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呃……臣妾也想啊,但是现在不方便,后宫新人太多了,皇上也要雨露均沾嘛。”
“雨露均沾是没错,可朕好像还没有沾过皇后,大婚之夜没做的事情,还是趁早补上为好,你说呢,皇后?”
安栩蹙眉,这暴君有病吧,满脑子就那么点儿事儿,怎么当上皇帝的?
看来是轻易推不掉了,于是干脆直言道:“皇上,迟早都要补,不如等桑御来后治疗了臣妾的心疾再说?”
墨廷渊听到她提起这个名字,脸色有些不善,松开她的下巴,负手而立,冷声问道:“为什么?”
“臣妾有心疾不宜剧烈运动,也不能太兴奋了,万一……”安栩欲言又止,这么没节操的话题,她实在没脸说了。
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墨廷渊冷哼一声,俯身问道:“你和桑御真的没什么?”
安栩被他怀疑得有些恼火,气愤道:“皇上,你为什么怀疑臣妾和桑御之间的关系?若是真的有什么,臣妾直接招桑御做驸马就好,怎么会挑中皇上的画像,嫁到大秦呢?”
听到她说挑中了自己的画像才嫁过来,墨廷渊幽冷的眸子里瞬间亮起来柔光,语气也变得和善了许多。
“你看中了朕,才嫁过来的?”他有些兴奋地问。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即便失忆后,她依然能对他一见倾心,哪怕是一幅画像?
安栩想了想自己当时蒙着眼瞎指画像的场景,眼底闪过心虚,但肯定不能说实话。
于是她点点头,笑着说:“是啊,皇上英武不凡、俊逸潇洒,从一群画像中脱颖而出,臣妾当时觉得眼前一亮呢!”
论拍马屁,北齐安栩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否则,她是怎么打败慕容嫣稳坐北齐第一团宠的宝座?
真以为靠血缘就能维持跟兄长和父母的关系了吗?
全靠一张甜甜的小嘴儿,把父皇母后还有九个哥哥哄的团团转好吧!
要不是为了两国关系,她才不会嫁给墨廷渊受这个鸟气!
果然,不论到什么时候,彩虹屁yyds!
墨廷渊很是受用,嘴角勾起的弧度,证明了他此时的心情多云转晴。
秋猎偷马、扒衣服回忆!尴尬!
安栩忍不住想着,她得在后宫办个情商班,教教那些妃嫔到底应该如何掳获帝王心!
省得她们一个个坐冷板凳。
墨廷渊消化了一会儿她的恭维,竟然心情好地把自己刚才扔掉的笔捡了起来,又坐回了桌前继续批阅奏折。
安栩见状觉得是时候脚底抹油了,于是连忙说:“皇上忙于公务日夜辛劳,臣妾就不打扰了。”
她说完准备走,墨廷渊却突然开口:“汤呢,喂朕喝汤。”
“啊?”安栩愣了下,心想着你丫的没手啊,不会自己喝啊!
“愣着做什么?过来。”他命令道。
“是。”
深吸一口气,安栩只能低着头走过去,把汤端出来用勺子舀着,一勺一勺送到墨廷渊嘴边。
偶尔从嘴角漏出来,她还要赶紧用帕子给他擦嘴,跟奶孩子没区别。
“皇上,汤喝完了,臣妾就不打扰您了……”
“朕觉得腰疼,你来揉。”
“……是。”
安栩点头,可心中不服。
当老娘是苦力嘛?
一会儿喂汤一会儿捏腰……嘶~你别说,暴君的腰好紧致,好结实啊!
前面有几块腹肌呀?
宽肩窄腰,这就是标准的公狗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