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脱了靴子直接躺在她旁边,伸长手臂将她抱进怀里。
安栩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墨廷渊却沉声威胁道:“皇后,拒绝朕就是抗旨,你最好乖一点。”
“皇上……臣妾真的不舒服!”安栩咬着牙道。
“朕抱着你不舒服,桑御抱你的时候舒服吗?”
他冷不丁冒出一句阴测测的话,让安栩的背心直冒冷汗,气得想骂人。
“皇上,臣妾和桑御之间清清白白,不是您想的那样!”
不管如何,她都要解释清楚。
这话若是传出去,她和桑御都要受千夫所指的!
“朕想的什么,你很清楚吗?”
“不管皇上想什么,臣妾的心疾复发都是因您而起,难道非要让臣妾痛死,才肯罢休吗?”安栩气急败坏的质问。
墨廷渊想起刚才踹在她心口的那一脚,顿时什么气都消散了,愧疚和不安在此占据上风,他紧紧抱着她,好像无数次的梦里那样,生怕她不见了。
“栩栩,是我不好,我不知道是你,如果知道的话,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想伤害你……”他沉痛道。
安栩才不信,这个狗皇帝为了骗她,什么肉麻的话都能说出口。
他其实是害怕两国之间因她心疾复发而重新发起争端吧?
因为失去记忆,她不知道自己对墨廷渊意味着什么,更不相信他有多爱她。
“臣妾累了,皇上自便吧。”
懒得理会墨廷渊,安栩闭上眼睛慢慢沉浸地睡了过去,心口处仿佛也没有那么痛苦了。
……
再醒来已经是晚上,屋内有烛火,昏暗中却带着些许温暖的光。
安栩缩在墨廷渊怀里,一睁眼就看到他俊逸的睡颜,不由愣了一下。
不得不承认,暴君长的不错,剑眉星目、鼻正唇薄,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好看些。
九个哥哥英俊,桑御更是气宇轩昂、芝兰玉树,可跟墨廷渊这张脸比起来,总是要暗淡一些。
她看着出神,脑海里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却总是抓不住,若努力去回想,便觉得头痛欲裂。
她的腿被裹得很厚,绷直着睡半天,又僵又麻,忍不住轻轻挪动了一下,却无意将墨廷渊惊醒。
他猛然睁开双眼,用力抱着安栩,紧张地说道:“栩栩,别离开朕!”
安栩看着他有些失神,心底隐隐觉得,他的爱意不像是假的。
可是,一个毫无感情的人,甚至今天才第一次正式见面的人,谈爱,未免有些过了。
“皇上,臣妾的腿……不舒服。”她微微蹙眉,一连难受的看着他。
墨廷渊坐起身,看着她膝盖上厚厚的纱布,温柔地说道:“栩栩别担心,朕重新给你上药。”
说完,下床点亮了两边的蜡烛,拿了药水过来,慢条斯理小心翼翼地给她揭开纱布。
他俯身低下头,对着她的伤口轻轻吹气,生怕碰疼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镇南王觐见!
重新包扎后,只有轻薄的一层,却完美的包住了伤口,看得出他这一次手法有多认真。
安栩睡前吃过心疾的药物,此时胸口已经不疼了,靠在床头,犹豫了一下,忍不住说:“皇上,可以让嬷嬷进来伺候吗?”
“为什么要让她进来?”墨廷渊抬眼问道,语气淡淡的。
“臣妾想喝水。”安栩直言。
“端茶倒水朕就可以做。”
说着,墨廷渊起身去倒水,可是茶壶里的水都凉透了,他端着托盘往外走去,推开门,正好看到李嬷嬷等人在外面候着。
宫人们看着一身龙袍的墨廷渊出来,像个小丫鬟似的手捧着托盘,都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哎哟皇上,这怎么能劳烦您动手呢?快交给奴才……”刘喜上去想要接住却被他拒绝。
“别碰!”墨廷渊一脸严肃,“栩栩要喝水,朕亲自给她倒。”
说完,朝着旁边的小厨房走去。
换了壶热水,又切了一盘新鲜的果子,才捧着托盘回到房间。
“栩栩,水有些烫,你先吃水果。”他把托盘放在床边的椅子上,随手拿起一瓣橘子递过去。
安栩接过来直接放进嘴里,甜的发腻,不但不解渴,反而更渴了。
“皇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嗯,怎么了?你想要什么,朕立刻去办!”墨廷渊满眼期待的看着她,温柔的像一只憨态可掬的大狗,就差摇尾巴了。
安栩有些不习惯,毕竟,皇帝大婚那日还警告她,前几日还掐她脖子,如今如此谄媚,差距太大,一时半会儿真适应不了。
“臣妾……臣妾还是自己来吧。”她说着掀开被子就要起床下地。
墨廷渊立刻将她按住,语气强硬不容置喙:“不行,你腿上有伤,想要什么,让朕来。”
安栩无奈,紧张的看着他:“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