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到底骗了你什么,月嫔娘娘还是说清楚为好。”安栩冷静的看着她。
月嫔突然大笑起来,捂着肚子,笑得十分夸张用力,连眼泪都笑了出来,才哽咽着开口说话。
“啊哈哈哈……明明我没办法怀孕,可你却说我没事,要不是有太医告诉我真相,我还被蒙在鼓里,傻傻的期待着还能有孕,哈哈哈……你这个骗子……骗子呜呜呜……”
月嫔瘫软地坐在椅子上,满脸的生无可恋。
身为一个女人,尤其是后宫里的女人,如果连生孩子的资本都没有,要再多的宠爱又有什么意义?
安栩蹙眉,想必那位太医是故意泄漏给月嫔的。
至于幕后主使,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上次她探过月嫔的脉象,若是保持良好的心态,好好修生养息,是不是至于再也无法怀孕的。
可若是心情郁结,即便休养的再好也无济于事。
女人的健康,和身心愉悦有很大一部分关系。
经常生气、郁结的女子,便容易乳腺增生、卵巢囊肿,这都是有根据的。
所以想要身体好,有一个良好愉悦的心情是至关重要。
但是月嫔很明显没有走出来,反而被不能生育所吓得魂不守舍,这样要是还能再怀上,怕是有鬼了!
她知道真相后这一个月一直在郁郁寡欢,也没心情伺候皇上,慢慢的这清月宫也就没什么人来,更不受重视,连伺候的宫人都被派发出去。
此时,月嫔与被打入冷宫仅差一步之遥。
她看着那张与墨廷渊母亲极为相似的脸庞,心中闪过不忍。
若是旁人,她可以视而不见,尽量让自己置身事外,不要惹麻烦。
可一想到墨廷渊,她有些于心不忍。
明知道月嫔和太子之间毫无干系,她还是会忍不住想要伸出援手。
这种心理真的矛盾又可笑。
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月嫔这花一样的年纪就这么陨落,未免可怜。
她走上前去,耐心地说道:“月嫔娘娘,我给您开的药您按时吃了吗?”
月嫔不耐烦地推开她,生气地喊道:“吃什么吃?你这个骗子的药,本宫为什么要吃?”
安栩也不恼,直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无表情却无比严肃地说:“按理说你因小产身体受损不能怀孕了,可若是按时服用我的药,一定会有奇效!”
月嫔摇头,满脸不屑:“少来,太医都告诉我了,我这身子毁了,即便再好的药也没用,他说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你全是在骗我!”
安栩笑了笑,语气深长地问道:“太医听谁的话?他想说什么,是他自己的本意还是有人想要他说呢?难道你忘了自己小产并非意外而是人为吗?”
她这么一提醒,月嫔顿时冷静下来,满眼惊恐地坐起身,瞪着她说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害我?故意告诉我不能怀孕,说你是骗我的,不让我吃药,不让我恢复?”
“娘娘悟性极高,很多事不需要安栩说的太过明白。”安栩点点头,一脸高深莫测。
月嫔垂眸,流光不停地闪烁着,满眼难以置信,握紧了拳头重重地砸在桌面上。
“本宫知道了,难怪这一个月本宫过得生不如死,原来都是因为那个贱人!”
她似乎已经明白,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
可惜,她后悔也晚了,如今没有听安栩的话,把身子耽误了。
“安栩,我该怎么办?你救救我好不好?我想重新获得盛宠!”
说着,月嫔起身跪在了地上,满眼的哀求。
安栩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不忍。
当今继后是二王爷墨廷淮的生母,按理说,二王爷出身虽然不如墨廷渊高贵,但也是嫡子,并且暗中培养势力,想要随时谋夺太子之位。
若是能帮月嫔重新站起来,皇后在宫中也会受到掣肘,墨廷淮也就不敢再肆无忌惮地对墨廷渊下手。
说起来,墨廷渊这个太子之位坐的这般提心吊胆,还不是因为没有母族势力,后宫中也没人保全他。
若是自己能为他拉拢后宫的势力,就算帮不上什么大忙,关键时刻,也有人在皇帝耳边帮他说上一两句话。
有时候这枕边风,可比朝堂之上大臣们口若悬河磨破嘴皮子要厉害的多!
想到这里,安栩弯腰将她扶起来,柔声细语地说道:“你我年纪相仿,看到你难免心生怜惜,月嫔娘娘,你也知道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利益,我愿意帮你做安全是出于善意。”
月嫔点头如捣蒜,她永远记得第一次入慈宁宫是安栩替她解围。
“我都明白,安栩,你最是心善,帮我这一次,只要我能重新获宠,必定报答你!”
安栩摇头:“月嫔娘娘严重了,我不需要您报答什么,只要您过得好一些,我也就安心了。”
报答之事无需拿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