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患者的心情面对他。
这么一想,果然有用多了,暴躁的脾气也瞬间得到了缓解,脸上撑起一抹微笑。
“有些疼,殿下忍着些。”
说完,她轻轻为他解开绷带,那伤口的缝合实在触目惊心,蜿蜒的线像是蜈蚣的腿,狰狞中透着痛苦。
安栩的心口被什么揉了一下,想到这些伤因自己而起,那双眼眶便忍不住微微发红,手上的力气也就更轻,更温柔。
沾取一些药粉,她一边垂眸仔细处理着一边叮嘱道:“殿下,没事儿不要乱动手腕,虽然恢复的还算不错,但也不妨碍它会有绷线的可能……”
听着她碎碎念喋喋不休,墨廷渊却并未感到厌恶,反而眼神一落在她脸上,就再也难以挪开视线。
“……”
安栩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她突然抬眼去看,刚好撞进了墨廷渊投来的那一抹深情的凝视。
两人视线相交,顿时擦出了无数激烈的火花,让人心头一震,难以自拔。
由于上药的原因,他们此时离得很近,只要再稍微往前一些,就能够亲吻到彼此的嘴唇。
可理智终究还是战胜了冲动,安栩咽了下口水,趁他还没吻下来,立刻坐直了身体,尴尬的接着上药。
虽然面上看着还算淡定,可内心早已经是万马奔腾、波涛汹涌。
她恨自己没出息,差点儿又被美色迷惑!
墨廷渊眼底闪过失望,幽冷的目光扫过她薄嫩娇艳的红唇。
若不是手不方便,他根本不会给她躲开的机会!
“殿下,药上好了,您可以回房休息了。”安栩低声说着,不敢看他,装作收拾药箱。
墨廷渊不甘心就此离开,他起身,眼底氤氲着一股强势的气息,下一秒便上前,以高大的身躯将她逼进了床榻间。
与墨廷渊分道扬镳,爱而不得!
安栩没有防备,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地往后一倒,坐在了床上,仰头满脸诧异的瞪着他。
“殿下,你想干什么?”她警惕地质问,下意识地抬手推在他胸前,但还是小心避开了他的手。
墨廷渊没有理会她的问题,而是眉眼如炬地盯着她。
由于双手无法支撑,他干脆直接抬腿跪在了床沿上,以手肘撑着俯身压过去,将两人的距离贴得更近。
安栩退无可退,只能任由他覆下来,既紧张又不安,一时间手足无措。
原以为这男人手都残了还色心不死想要占她便宜,结果却听到他低沉暗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栩栩,这么久以来,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本宫?”
他的问题让安栩的心跳的更快,可面上却不敢露出半点胆怯和心虚。
强作镇定,她深深呼吸,鼓起勇气迎上了男人锐利的眼神,语气似霜一般冷漠。
“没有,从未喜欢过。”
她的话,让墨廷渊一下子坠入了冬夜的湖泊,寒彻骨髓,可她自己又何尝不难受?
明明喜欢的人就在面前,可却要逼着自己将这份感觉隐藏起来,说出拒绝的话。
“所以你一直对本宫只有利用?”他拧着眉,眼底是一抹疼痛。
一旦开了口,再继续说下去,便没有那么难了。
安栩勾了勾嘴角,脸上是淡然:“殿下说的不要这么难听,臣女只是为了自保别无选择。”
她故意装作很轻松,可只有自己清楚,心里有多紧张多憋屈。
墨廷渊重新审视着她,仿佛从未认识过真正的她,慢慢直起身子,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说道:“本宫曾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可如今看来竟是自己瞎了眼!”
安栩坐起身靠在床边,一边捋着胸前的长发,一边理直气壮地说:“殿下,臣女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与众不同,您自己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墨廷渊被激怒,疯了似的将受伤的手狠狠打在床边的架子上,一时间木头被内力震裂,整个床都险些塌毁。
安栩吓了一跳,急忙去看他的手,伤口果然裂开了,有不少的鲜血顺着纱布往外流。
“墨廷渊你疯了!”她生气地大吼,想要拆开纱布帮他止血。
可是墨廷渊却将她甩出去,俊逸的脸上满是冷漠不屑和阴鸷的笑。
“安栩,你好样的,呵呵……本宫曾认为你是真心的,可如今,你让本宫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他虽然在笑,可眼神那样可怕让安栩有些不寒而栗。
她知道自己这番话一定会深深伤害到墨廷渊,可优柔寡断只会让他对自己更加执着。
对方是太子,他若是真的想要她,身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安栩又能如何反抗?
在这个强权的社会,她只能学会低头。
“对不起……”
她话还没说完就给他愤怒的打断。
“本宫不想听到这三个字,只想知道本宫为你所受的伤,在你眼里是不是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