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也行,有个条件。”
“说。”
“告诉我为什么生气?”他语气轻柔地询问,满眼担心。
安栩犹豫了一下,把脸扭到一旁,嘴硬道:“谁说我生气了?我没有生气。”
“既然不肯说,那你今天别想起来。”
墨廷渊说完,像个无赖似的熊抱着安栩躺在床上,将她瘦弱的身子全都按进自己宽大的怀抱中。
“你……”
再绝对悬殊的力量面前,安栩的任何灵巧和手段统统失效,最终也只能妥协。
“我说,你先放开我!”她急切地喊道。
“好。”墨廷渊微微松开了一些手,但还是将她环在怀里。
安栩枕着他的胳膊,抬眼看去,不小心撞入那双幽冷而深邃的眸底,一时间心跳加速。
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犹豫不定地在考虑该怎么说才显得不那么较真。
墨廷渊也不急,就这么耐心地抱着她,眼神落在她娇嫩精致的小脸上,百看不厌。
“我刚才……”她欲言又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仔细想想,她这股子气来得实在不自然。
毕竟,她确实是陆景琛的未婚妻,就算被他防备,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又凭什么因为这点儿鸡毛蒜皮的事跟他闹脾气呢?
安栩知道是她理亏,甚至有种无地自容的尴尬。
“你刚才怎么了?”他柔声追问。
“我……”她鼓起勇气抬眼迎上他的视线,心中想着,要不然实话实说?
直接质问他,为什么不肯把计划告诉她,是不是没有把她当自己人?
呃……为什么要把她当自己人?
安栩越想越郁闷,所有一切好像都太自作多情了,刚才她闹脾气的样子,简直像个小丑。
唉,算了。
“殿下,其实我刚才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气朱大仁,对,就是这样!”安栩随便扯了个借口。
不管说什么,总比说因为他不把她当自己人生气要有面子吧?
墨廷渊疑惑地眨了下眼,半信半疑地问:“你气朱大仁?”
“对啊!”安栩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他放任手下强行收取保护费,还调戏民女想要强行霸占就算了,竟然还敢无视大秦律法招摇过市,简直罪该万死,这样鱼肉百姓的贪官,就该千刀万剐!”
见她如此义愤填膺,墨廷渊还真有些信了。
“原来是这样,你放心,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他安抚道。
“是是是,殿下英明神武,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大秦的蛀虫,所以……您现在能不能放开我啊?”安栩心虚地问。
墨廷渊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用力将她往怀里揽了揽,柔声道:“这样睡暖和。”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连呼吸都变得沉稳起来。
安栩目瞪口呆,想要推开他,可这家伙的身子简直就是铜墙铁壁一般,无论她使出多大的力气,都纹丝不动,反而睡得很是安稳。
费尽力气的她,终于撑不住了,干脆放弃抵抗,也闭上眼睛就这么枕着他的手臂,缓缓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轻微的鼾声从呼吸间传来,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沁香。
墨廷渊睁眼,视如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怀中的安栩,久久难以入眠。
这一刻,整个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相拥在一起,没有距离,亲密的如同一对真正的夫妻。
“栩栩……”
他忍不住轻唤她的小名,可惜,此刻的安栩什么都听不到,只嘴角微微扬了扬,窝在他怀中睡的更加香甜。
……
京城。
“什么?还没有找到安栩?”陆景琛怒声质问,气的眉心直跳,“一群废物,滚!滚出去!”
“是。”一群护卫赶忙弯着腰退了出去。
青屿戴着一只眼罩,上前说道:“爷,安栩失踪的很是蹊跷,一定是有人故意隐匿了她的踪迹,否则不会查不到的。”
“你是说,有人在帮她?”陆景琛的眼底闪过狐疑。
青屿继续说道:“属下派人打听过,她前脚刚离开京城,桑御和木槿那两个下人也朝北方出发了,只是这一路上他们并没有与安栩汇合,而且也没有找到安栩的踪迹。”
“她最后是在哪里出现的?”
“临城,她与属下交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踪迹。”
陆景琛眼底闪过无数精光,突然想起什么,冷声问道:“太子最近,可还在京城?”
青屿一愣,想了想回答道:“应该还在,马上就到太子寿辰,他应该不会离开,听说边关战事吃紧,皇上有意派他带兵出征。”
“既然如此,那他应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离开京城,但为了保险起见,你立刻派人去太子府打探消息。”陆景琛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青屿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