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消除了她许许多多的疲劳。
木槿一边帮她淋水,一边忍不住赞叹道:“小姐,您卸了妆真是美若天仙呀,这肌肤如凝脂似雪,身材也极为匀称,真不知王爷是真瞎还是假盲,竟然选择季芯柔那种表里不一的坏女人!”
安栩勾唇浅笑,抬起白藕般的手腕撩了一捧水又任由水从指缝中倾泻而下。
“我不要的垃圾,被人捡起不是也挺好的吗?”
“王爷以后肯定会后悔的!”木槿肯定的说。
等她家小姐以真面目示人的那天,陆景琛肯定是傻了眼,以为自己娶了季芯柔就是娶了天下第一美人,殊不知是买椟还珠。
主仆二人正聊着,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是宋嬷嬷敲门。
“安姑娘您歇息了没?”
安栩蹙眉,心想难道是太后出什么事了?
来不及思虑,连忙从水盆中站起身来,连水气都来不及擦干,点了几下雀斑带上牙齿,披着衣服就踩着鞋子往外走去。
宋嬷嬷见她披头散发,还挂着水珠,不由的面露难色。
“您要不先擦干?”
“出什么事了?”安栩急忙问。
“是月嫔她小产了!太后听了头痛欲裂起都起不来,所以吩咐老奴让您带着太后的令牌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小产?白天不是刚说有了身孕,怎么夜里就没了?那她人怎么样?”
“一脚滑下阁楼,勉强捡回一条命,但是肚子里的孩子却没保住,并且以后怕是……再难有身孕了。”
“怎么会如此?我这就去看看。”安栩拿起一根簪子将头发往后一挽,挂着湿漉漉地水滴,捂着衣服就往外赶去。
宋嬷嬷见状吩咐道:“木槿,你快去拿件披风跟过去,万一着凉该生病了。”
“是。”木槿立刻转身进屋取了一件最厚实的兔毛披风,火急火燎地追了出去。
……
清月宫。
这里是月嫔入宫后皇上专门为其开辟的新宫殿,就连门头上的牌匾都是亲手写下来命人挂上去的,看见荣宠繁盛。
安栩还没进去,便听到了寝殿里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不时还有几个人小声安慰着,可都没有法子阻止她的悲伤。
进门后,安栩立刻跪下请安,床边坐着皇上,旁边站着皇后和贵妃,另外几个妃嫔也都站在不远处。
虽然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同情和关心,可安栩知道她们全都是各怀鬼胎。
这就是宫中的可怕之处,防不胜防。
谁能想到下午刚说了喜讯,立刻就会小产呢。
月嫔看到安栩,更是哭的更加伤心,伸出手去想要找她,仿佛是看到了亲人一般。
“安妹妹,你可来了,我的孩子……孩子没了呜呜呜……”
安栩站起身来顺势凑过去蹲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皇上和皇后,得了点头允许,这才敢说话。
虽然接近月嫔是为着太后的命令,可接触下来,也是有些感情在其中。
见她如此痛苦,遭受了这般模样劫难,安栩说不难过是假的。
她湿了眼眶,握着月嫔的手安慰道:“娘娘别担心,我懂一些医术,可以想办法给您调理一下身子,说不定还能怀上。”
难道不是你主动投怀送抱?
安栩还没把脉就这么说,其实就是在安慰,毕竟小产后身体虚弱,如果继续这样哀伤过度,很可能会要了小命。
古代科技不发达,大夫的技术有限,再加上中医都是治本,需要很长的时间调理,还要配合心情愉悦,若是亏损严重,恐怕很难补好。
只有让她先放宽心,再想办法。
果然,月嫔一听这话,顿时眼前亮起来,擦了擦眼泪委屈地问:“真的吗?安妹妹你有办法治好我?”
“对啊,毕竟你还年轻。”安栩笑着点头。
只是她没发现站在身后的一双双眼睛里,顿时充满了各种不屑与阴鸷。
皇上见月嫔肯对安栩露出笑脸,这才放心了许多,急忙遣散众人,并且吩咐道:“安栩,这几日你就留下来照顾月嫔吧。”
“可太后那边头疼欲裂,还望皇上能派太医频繁请脉,多注意些。”
自从上次皇帝和太后不欢而散,这些日子就一直称忙不踏足慈宁宫。
太后表面不说什么,可眼底却经常露出忧心忡忡地神色。
安栩这么说,也是变相地在提醒皇帝。
果然,皇帝是个极为精明的人,怎能听不出这丫头的话中意,笑着点点头:“你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