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听,而是提出另一个请求:“您不想听也行,但是您得用晚膳啊。”
“哀家没胃口。”太后有气无力地摇头,眼底如同一潭死水,对任何事都毫无兴趣。
这么下去可不行,她得想办法转移太后的注意力。
安栩不擅长撒娇,平时也不屑于用这样矫情做作的手段,但是为了太后,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她笑眯眯地凑上去,厚着脸皮说道:“太后您不能拒绝人家两次嘛,那吃晚膳和听笑话,您选一个吧?”
太后也是无奈:“哀家不选行不行?”
“嗯,求求太后了,就选一个好不好?臣女是来逗您开心的,任务没完成您不罚我,我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了,太后,求求您了。”
太后犹豫着还是同意了。
“好,让你说笑话就是了。”
太后慈祥,自然不会恼火一个给她糖吃的小丫头。
安栩软声细语地说道:“有一天呀,小螃蟹撞到了小田螺。小田螺就说:蟹蟹,你撞到我了!小螃蟹说:不用谢。小田螺回道:谁谢你了?我是说你撞到我了,你是不是瞎呀?太后你猜小螃蟹说什么?”
“不知道。”
“小螃蟹一脸委屈地说:“我不是虾呀,我是螃蟹呀,哈哈哈哈……”
这笑话说完,安栩自己先笑得前仰后合,太后本来不想笑,可听到她的笑声,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心碎了无痕。
毕竟,笑容确实会传染。
“你这丫头,哪来的这么奇怪的笑话?”
“还有一个太后听不听?”
“你说吧。”
“有一天,大狗熊和小白兔一起在森林里拉粑粑,但是它们都忘带纸了,大狗熊就问小白兔:小白兔,你怕弄脏毛吗?小白兔说:我不怕啊!然后大狗熊就拿小白兔擦屁股了,哈哈哈……”
太后听完,虽然也跟着发笑,但有些嫌弃地说:“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什么话都敢说,这要是被旁人听到,还嫁得出吗?”
安栩嘿嘿一笑,摇头说:“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反正我也没想嫁。”
“胡说,你和陆景琛之间早有婚约,据哀家所知,你对他痴情不已,怎么会不想嫁?”太后调侃道。
安栩脸色变了变,原本挺高兴的,一提起这个大瘟神,就难免有些扫兴。
她撇撇嘴说道:“太后,实不相瞒王爷他早就心有所属。”
太后之前也略有耳闻,于是问道:“是季家嫡女吗?”
安栩点头:“是,其实臣女自知样貌丑陋配不上王爷,也不如季小姐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既然王爷心不在臣女这儿,倒还不如成人之美,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哪里丑,哀家觉得你倒是挺顺眼的。”
穿越来这么久,安栩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对她说这样暖心的话,握着太后的手掌不由加重。
“谢谢太后不嫌弃我。”
“凝香不在,多亏了你陪着哀家解闷儿,怎么会嫌弃你呢?”
“听闻凝香郡主才貌双全,是位绝世佳人,臣女哪里敢跟她相提并论。”
“什么好不好看的,在哀家眼里,你们一个知书达理、秀外慧中,一个古灵精怪、活泼开朗,都是善良懂事的好孩子。”
“太后这是夸我?好开心,谢谢太后夸奖!”
安栩在太后面前笑得开心,像个孩子般简单贴心,没有刻意讨好,也没有疏远的忌惮,让太后有种亲切感,所以对她就轻易地敞开了心扉。
“太后,臣女陪您吃些晚膳,您要不吃,大家都会担心的。”
“可是哀家,没有什么胃口。”
“是因为皇上的事吗?”
“你听说了?”
“其实皇上的心情,臣女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你觉得这件事,哀家错了吗?”
“太后,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是非对错,不过是彼此立场不同罢了,若是凝香郡主受了委屈,您又当如何?”
安栩简单地举了个例子,太后便瞬间恍然大悟。
是啊,月嫔正得圣宠,皇帝满心满眼都在她身上,自己都舍不得伤一分一毫,却被皇后身边的老嬷嬷打成那个样子,他可是九五之尊的皇帝陛下,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呢?
“你说得对,要是香儿受了委屈,哀家也会心疼,毕竟她是哀家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
安栩一副犹豫的模样:“太后,有句话臣女想说却不敢说。”
“但说无妨,哀家不会怪你。”
得了允许,她才大胆起来,理智地分析道:“您和皇后娘娘的母家位高权重,本就惹了皇上的不痛快,臣女觉得,皇上必定是考量过利害关系,所以在对皇后发难之前先找到了您,直接断了皇后想要求情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