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看什么看?不会真的以为她思想不纯洁吧?
安栩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愁眉苦脸地想。
要怪就怪他生的唇红齿白、清秀俊逸,还随随便便散发魅力,纯纯的狐狸精呀?
她一个普通女人,一时之间没把持住,也是人之常情嘛。
安栩的小拳头在袖子中握紧,努力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开脱着,渐渐地也放下了尴尬,坐直身体。
墨廷渊见她不理自己,还表现的极为冷漠,不由怀疑刚才那一幕她眸底的动情是真是假。
分明是她先对他说爱慕之情,现在又摆出一副拒之千里的疏远。
有时候,他真的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恨不能敲开安栩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他。
想起那日她真情告白时的场景,墨廷渊还是不相信她刚才只是无心之举,不由怀疑难道这丫头在玩欲擒故纵?
或许是怕再次被他拒绝,所以才会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既然她这么小心翼翼,那他何不放下冷傲矜持,对她更好一点?
墨廷渊轻咳两声,眼底带着温柔,轻声唤道:“安栩。”
“臣女在。”
他正色说:“看在你帮本宫拿到这幅画的份上,本宫决定,给你个机会。”
安栩闻言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蹙眉问:“什么机会?”
墨廷渊挑眉看着她,一副“你这丫头明知故问”的表情,不屑地反问:“你说呢?”
除了给你个得到本宫的机会,否则还能有什么?
“我?我说什么?”
安栩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在胡说八道什么?
要给她机会?
哦,刚才她说想要为赈灾出力,所以他是想给她这个帮忙的机会,这么理解应该没错吧?
想到这里,安栩连忙点头,一副大义凌然的神情。
“殿下放心,这个机会臣女一定好好把握,为了您哪怕是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
安栩的眼睛炯炯有神,带着炙热而诚恳的光芒,看起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墨廷渊听到她如此深情地回答,心中很是满意,喜不自胜地点了点头。
这丫头,刚才的矜持不过都是装出来的,给她个机会而已就这么郑重,看来她对他倒是真心的。
想到这里,墨廷渊笑着招手:“你坐过来,离本宫近一些。”
“啊?哦……”
安栩虽然不情愿,但对方是太子,总不好拒绝。
于是她慢慢挪动着屁股,又靠近他几厘米。
“殿下想说什么?”她问道。
墨廷渊见她挪和不挪没什么区别,只当她是脸皮薄在害羞,也没有责怪。
凡事慢慢来,他也不急于一时。
“既然你如此忠心,那本宫以后就看你表现了。”
安栩歪头,似懂非懂的看着他。
心想:我做好事又不图你给我加官进爵,怎么还要看我表现?
算了,为了天下苍生,本姑娘忍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敷衍道:“是,臣女都听殿下的吩咐。”
那幅画上的难民实在太过悲惨,她若没看到过,也就罢了,可看到了如何能见死不救。
而且,这幅画被陆景琛扣下,赈灾一案又和季家有关,若借此事扳倒他们二人,那以后自己的日子不是更加快活了?
可是……
安栩收起笑容,又一脸严肃且担心地问道:“殿下,仅凭一幅画,不足以证明这次赈灾有误,您若是直接拿去给皇上看,说不定会弄巧成拙。”
“本宫知道。”
墨廷渊点点头,这些是他早有打算。
这丫头这么关心他吗?
每一步都为他考虑得如此细致,这份爱慕之情,还真是让人感动呢。
说起来,身边美女如云,可是能为他考虑到这一步的却不多,安栩大概是真的爱他,才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背叛陆景琛,转而投入他的阵营。
哼,本宫还真是把她给迷得死死地!
安栩见他嘴角挂着一抹迷之微笑,满脑袋的问号。
她忍不住问道:“殿下,您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什么?”
“这件事很棘手,既然陆景琛能扣下这幅画,说明与之相关的人很快也会知道此事,他们有了防备肯定会提前布置想办法遮掩事实,您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在手中,一旦将此画呈给皇上,极有可能被他误会您是想要铲除异己所以栽赃陷害,万一到时候被反咬一口,可就麻烦了。”
墨廷渊双手环胸,一脸欣赏地看着她,认真地点点头,回应道:“你说的有理,本宫自然也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放心,这幅画还不到给父皇看的时候。”
“那您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墨廷渊笑了小,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精锐,而后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