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冲上去撕了她的嘴。
可到处都是眼睛盯着,她也不好发作,只能用微笑掩饰心中愤恨。
她不甘示弱的回击道:“安小姐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那么喜欢强迫别人娶你,明明王爷对你没有好感,却要通过不正当的手段让老王爷逼着王爷和你完成婚约。”
安栩一听,这话不是说到了她的心坎儿上吗?
于是借着这个话继续说道:“季小姐说的我这个惭愧呀,若是能和王爷解除婚约,是不是就能成全你对王爷的爱慕之心了?刚好,王爷对你也是见色起意,哦,不对,是一见倾心,我在中间实在尴尬,不如趁着今日大家都在,你让王爷废了与我的婚约如何?”
“你……你切勿胡言乱语!”季芯柔顿感不妙,连忙阻止她。
“我没胡说啊,这满京城谁不知道镇南王心系季家小姐?大家说是不是?”安栩起哄地问围观群众。
这帮看官倒是也给力,纷纷点头回应:“是!”
“都说着安栩死缠烂打想要嫁给镇南王保住自己的地位,如今我看,这安小姐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啊。”
“既然人家都同意解除婚约了,那王爷和季小姐岂不是可以双宿双飞?”
“谁说不是呢,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安小姐主动退出再好不过了,这下镇南王就可以八抬大轿把季家千金娶回家了吧?”
……
陆景琛刚从王府出来便听到众人议论纷纷,理清内容后,他的脸色顿时黑了一个度,满是阴郁地瞪着马车旁的三人。
“你们在做什么!”他压着火气质问。
季芯柔一脸委屈,刚要开口安栩就急忙上前抢话。
“回王爷,季小姐她刚才对着大家说我缠着您,不肯成全您和她的美事,想要您废弃与我的婚约用八抬大轿迎娶她入门,安栩自知身份卑微、面容丑陋,实在配不上王爷,还请您赐我一封退婚书,也省得被季小姐当众说我用不正当手段强迫您娶我。”
说完,她便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那酸楚苦涩的委屈模样真是令人心疼。
旁人一听,也跟着说道:“唉,这安小姐从小就是孤儿,如今被人逼着退婚,也太可怜了。”
“谁说不是呢,虽然是老王爷收养的义女,可连陆姓都不许她冠,穿的戴的跟郡主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是啊,若真的被退婚,这安小姐怕是要流落街头了,唉,老王爷订下婚约,就是想着让她有个容身之地,现在倒好,马上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
面对众人的非议,陆景琛脸色严肃地看向季芯柔,神色之中满是怒意。
这个女人怎么如此沉不住气?竟当众为难安栩!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与安栩的婚约背后牵动着多大的利益吗?
若真的解除婚约,陆景澜必定会趁机将他从镇南王的位置拽下来。
本就没拿到兵权,现在又多了绊脚石,诚心给他找不痛快呢?
何况,不是已经跟她说好,先入府为侧妃吗!
难道平时季芯柔的温顺乖巧全都是装出来的?
表面上对他百依百顺、通情达理,可背后却想办法逼迫安栩来找自己退婚,好让她坐上王妃的位置?
如此急功近利的女人,只会坏了他的大事!
季芯柔似乎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所有的一切都被安栩牵着鼻子走,而她和陆景琛之间,也因此产生了误会。
想到这里,她急忙上前解释道:“王爷不是的,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太后寿宴马上开始,你们在此丢人现眼,就不怕耽误了正事?都闭嘴,立刻上车出发!”
他严词厉色地说了一句,看都不看季芯柔一眼,直接上了一旁的马车。
车夫刚要驾车,他又掀开帘子看向站在下面的安栩,目光之中冷冽明显,沉声道:“你上来。”
众人一愣,顿时目瞪口呆。
镇南王竟然主动邀请安栩和自己共乘一辆马车入宫?
难道传闻中他厌恶安栩喜欢季芯柔都是假的?
就连站在一旁的陆景云也傻了眼,完全无法理解此刻发生的一切。
季芯柔如遭雷劈,瞬间失魂落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安栩上车。
马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一路尘埃,路人见没了好戏,纷纷感慨:“人家两个才是原配。”说完,这才纷纷散去。
陆景云欲言又止,实在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叹了口气转身上了马车。
季芯柔浑身无力,被丫鬟妙莲搀扶着才上了车,帘子落下,她便再也忍不住将手中的帕子撕碎扔在脚下使劲踩着。
仿佛那帕子就是安栩,恨不能立刻将她踩死。
“小姐,您千万不能发火,一定要忍住,待会儿入宫,可不能让人看出来!”
季芯柔恨意充满整个眼睛,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