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看着她将这场戏推向高潮,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只大手将她推到了一旁。
由于那只手力气太大,她毫无抵抗地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顿时头晕目眩,左肩受伤处被碰得生疼。
“靠!”她咬牙骂了一句,回头瞪着罪魁祸首忍无可忍地骂道:“你有病啊!”
陆景琛先将季芯柔扶起来护在怀中,而后愤怒地喝道:“安栩,你找死吗?”
“我怎么了?”安栩捂着肩膀,怒火中烧。
“过去当这本王的面装出一副逆来顺受的姿态,可是背着本王竟然欺负芯柔,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的女人!”
季芯柔柔弱不堪地窝在他怀里,委屈巴巴地说道:“王爷别生气,安小姐她一定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怕我抢走王爷,才会如此……”
安栩看着她如此精湛的演技,直接被气笑了,忍不住鼓掌说道:“季小姐还真是纱布擦屁股,给我狠狠地漏了一手啊!”
你自然要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安栩,本王念在父王的份上一直对你容忍到现在,可是你非但没有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越来越猖狂,若是再不管束,怕是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了!”
安栩真想一记白眼翻到天上去,跟傻x讲道理,只会让自己看起来跟他们很接近。
于是她略过陆景琛对着季芯柔问道:“既然王爷觉得是我的欺负你,那这样吧,你敢不敢赌咒发誓?”
季芯柔梨花带雨地愣了愣,迷茫道:“什么赌咒发誓?”
安栩抬手一脸严肃地说道:“苍天在上,我安栩赌咒发誓,若刚才我推了季芯柔,便要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脚底生疮、脸上长痘、不孕不育、孤独终老!”
说完,她满眼挑衅地看向季芯柔,淡定地说:“好了,该你说了,若是我没推你,你自然也要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脚底生疮、脸上长痘、不孕不育、孤独终老、全家死光光……”
她这番恶毒的诅咒彻底吓傻了季芯柔,对于封建社会之下的人们,是非常看重这些誓言,所以绝敢轻易赌咒发誓。
季芯柔连忙打断她,并且继续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
“安小姐你不要胡说了,这些话可不能随便发誓,王爷,她说的好吓人,我害怕……”
见她这个心虚的模样,安栩双手环胸一脸轻蔑地嘲讽道:“哟,季小姐这是不敢发誓了?既然问心无愧,就说出来嘛,你一口咬定是我推了你,又为什么不敢发毒誓证明自己的说辞呢?”
季芯柔气急败坏地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刚才……刚才只是不小心,意外造成的,王爷,我没有说是安小姐故意推我,这是误会。”
安栩冷笑:“可真会变脸啊,不敢发毒誓,就说只是意外?那刚才王爷骂我的时候,也没见你解释啊!”
陆景琛有些不悦,生气地训斥道:“安栩,你有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吗?芯柔被你吓的连话都不敢说,你简直是粗鲁野蛮!”
“我是粗鲁是野蛮,怎么比得上季小姐娇弱可怜呢?所以,王爷您也听到了,季小姐说刚才都是误会,所以我就不存在什么变本加厉,是王爷冤枉了我,对吗?”安栩义正严辞地问道。
“本王……”
“好了王爷!”安栩打断他,自顾自地说,“您不必跟我道歉,我自知入不了您的眼,在这儿继续待着,只会碍事,所以我先行告退,王爷和季小姐请自便。”
说完,也不等他发难,转身就匆匆逃离,一溜烟儿地消失在长廊尽头。
陆景琛话没说完憋得脸色铁青,站在一旁的季芯柔生怕自己刚才的事情败露,立刻劝起来。
“王爷,安小姐既然不是故意的,就算了吧,我不想让您因为我生气,您看看,这几日您都瘦了。”
说着,她眼含泪光满是心疼。
陆景琛那里受得了这般温软的言语,立刻就将安栩抛之脑后,宠溺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放心吧芯柔,不管发生什么,本王自然会为你撑腰,这次若是误会最好,若下一次她再敢欺负你,本王绝不轻饶。”
“谢谢王爷,柔儿很幸福。”季芯柔低着头一脸娇羞。
可心底却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安栩这个贱人赶出王府!
……
安栩终于来到库房,只见王府的出纳正在核对上个月的花销和入账。
她的出现并没有打断任何人的忙碌,那些下人们甚至都将她当成空气,别说行礼,连声招呼都懒得打。
安栩倒是也不在意,她的目的是来取钱,而不是立威。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当她开口要取走那一百金时,出纳却把账本放在了她面前。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半个月前,这一百金已被陆景云用来购买暮云纱。
“这是我的钱,她为何可以擅自取用?”安栩质问道。
“郡主自然有权利从银库支取,三小姐若是觉得有问题,大可以去问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