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在场之人对六道恶灭皆深恶痛绝,如何能容忍黑炎道君活命,千万个声音汇成杀意腾腾的三个字“杀了他!”
群意如此,清岳掌门也不曾在意过黑炎道君的死生,便随口道:“正道叛徒,死有余辜,你要杀便杀,何必问我。”
此语一出,却又忽觉不对,司天台在两京之地,天子脚下,若有人修道之人违背天道行奸邪之事,只要证据确凿司天台有权将作奸犯科之人处决,这是司天台与诸派约定成俗之事。如今自己的言语,岂不是相当于默认司天台将判生定死的特权带到了远离京都之地的通天道。
正想着,却见慕紫轩手一探,黑炎道君的刀倒飞如他手中,“好!人皆言开门大吉忌刀兵,但我辈既匡扶正道,便该百无禁忌,今日便以你黑炎道君之血,祭冤死六道邪徒手下的亡灵!”
伴随义正言辞话语,慕紫轩手起刀落,伴随一道锐利刀光,黑炎道君头颅飞旋而起,落入门人早已备好的锦盒之中,而颈血冲天,给扎在门楼上的喜庆的红绣团又添几分鲜红。众人看着无不心惊,又赞叹这司天台之主的果决,
随后慕紫轩一手驻着血淋淋屠刀,一手引导凌霄剑宗之人向前,道:“清岳掌门、陆首座、商首座,辛苦远道而来,请里面上座!”
慕紫轩却是一副亲和模样,清岳掌门无所畏惧,大步迈入,而陆真吾经过他身边时,却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暗想,刀正利,血未干,请君入瓮,下一刀将挥到谁的头上……
待门人将黑炎道君尸体收走,血水冲洗,已至正午,吉时已到。
慕紫轩问身边策天机,“师叔,可还有谁没来?”
策天机翻着礼册道:“凡是接了请柬并允诺将到场的,嗯……除了儒门公子许听弦奉上礼物便走了,其他人都已在场。”
“哦?便是那个二十之龄便贯通六艺,儒门的琴剑公子许听弦?无缘一会,倒是可惜!”
策天机道:“送了礼物便走,不失情面,又不多交往,看来儒门这次依旧打算置身事外。吉时已到,客人也到齐,门主,是不是该……”
却见慕紫轩双眼看着天上流云,锐利目光似要将云层洞穿,“该来的都来了,那剩下的,就是不速之客了!”
裂玄谷侧旁山峰,居高临下,司天台之景便可一览无余,一名披着霜裘的白眉青年行至半山腰便已累得气喘吁吁,不得不坐在山石之上暂歇,接过同伴送来的水袋痛饮一番后,却忽得动作一滞,抬起头来看着缥缈天云,抹了抹嘴,笑道:“慕兄,我的另一份礼也已送到了,便看你如何接了!”
几乎同时,司天台内在场所有高手都抬头望天,应飞扬昂着头,按着剑,如临大敌。谢灵烟边顺着应飞扬的视线看天,边问道:“应师弟,你们都在看什么啊?”
但未待回答,谢灵烟便眼睛一亮,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惊呼,“是他,他来了!”
正阳悬天,天际却是云霞争变,仿佛一双大手将时序拨至黄昏一般,分明是中午,天上云彩却好似被霞光浸染,一瞬间披上七彩虹霓,炫目非常。
“孔雀公子大驾光临,慕紫轩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慕紫轩洪亮却不聒耳的声音响起,无远弗届,船上天空。
如雷贯耳的名字,使得在场之人面色大变,而云霞之上,一声高亢狂傲的声音响彻云霄,将慕紫轩的声音尽数压下。
“听闻司天台开宗立基,本公子特有大礼奉上,不知司天台上下,哪个敢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