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二郎跟柱子一起上山的,怎就不见他回来。”
“我家侄儿也去了,现在怎么样了?”
群情激动中,纪凤鸣面色铁青的缓缓起身,沉沉吐了口气,才恢复过往神色,手一扬,几枚铜钱远远飞到卖酒店家案台上,淡淡道:“子慕兄,咱们走吧。”
子慕叹了声,亦起身而去,走了几步又如想起来一般,信手一虚抓,剩下的半坛酒飞入他手中,见此情景,店家一愣神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随后如梦初醒的问道:“喂,你们两个是要去哪?”
子慕将剩下半坛酒一口气灌下,抹嘴道:“店家这酒劲头倒是足,三分酒意催七分豪胆,自是趁着酒劲,打虎去了!”随后手一抛,酒坛划出一道抛物线,稳稳的落在桌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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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是他们做得吗?”子慕加快脚步,追上前头的纪凤鸣。
“爪痕确实是老虎的爪痕,但创口下深上浅,是自下而上的上捅造成的,老虎可做不出这等动作,除非是那曾披着人皮的畜生所为。”
“十二星相?你们这次过线了……”子慕捏了捏剑柄,紧随纪凤鸣脚步,二人循着血迹,一路前行,最后来到一血汪之边。
血汪之旁足迹杂乱,草木狼藉,应是最初猎户队遇袭的场所,此时风一吹,轻微的说话声随风而来。
“虎君,通了,我打通了,确实是连着坟冢!”一尖细雀跃声传来
“莫这般大声嚷嚷!”虽这般说,但这声却如虎吼,比方才那声还大上一些。
二人对望一眼,施展轻身功夫轻飘飘的接近,屏息凝神,隐藏行迹。却见几道人不人,兽不兽的身影站在一个小小孔洞之前,不消说,自是十二星相的其余几人。
而一个身材高大,气魄雄浑的壮汉正问一个獐头鼠目的矮子,“鼠老哥,内中是吴起墓吗?”
那獐头鼠目的矮子道:“是的没错,里面碑文写着呢,不过我担心内中机关不敢深探,咱们是不是还得等老马他们将藏着机关布置图的令钥拿来再进去?”
壮汉眉头一皱,在头顶拧出了一道“王”字皱纹,道:“以老马的脚程,应早在三天前就回来了才对,至今不归,莫不是动作太大被正道之人盯上了?”
“哼!许是被那条淫蛇拖去玩乐,乐不思蜀了呢!”一个身材窈窕,面容姣好,却生着一对兔耳,一双红睛的少妇冷嗤道。
壮汉摇头道:“老蛇虽好色些,却非是不知轻重,估计是生了变数。咱们这边也一样,料理了几个看到咱们形貌的柴夫,再把尸体丢出,伪装成一副闹虎灾的样子,本以为能将山下那帮凡夫俗子吓得不敢上山,免坏了咱们的事,可那帮蠢货竟这么快就组了一队猎户上山,真是麻烦!”
一个毛脸猴腮,看着铁棍的猴男躁动的抓着脖子道:“麻烦什么?我早说了,虎哥你要找东西,便该把山下那碍事的人都杀干净,一了百了,还有什么麻烦!”说着铁棒轮转,似是饥渴难耐。
“你这猴子,跟你说再多也没用,你以为这还是帝凌天在世时,可供你随意作乱?如今帝凌天死了,咱们六道人人喊打,那帮自诩正道的杂碎巴不得你惹出些事来,他们再杀了你除害,好能跟神仙似得受人供奉!”壮汉气骂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猴子气恼道。
“龙君,你看呢?”壮汉朝着另一个盘坐树下闭目养神的锦衣男子,锦衣男子隆鼻深目,轮廓分明,颇为英挺俊朗道。
“这壮汉和这锦衣男子便是龙虎双君了吧,比之其他人的怪形怪状,他们二人倒是还有人模样!”子慕心中暗忖道。他也知晓,这是兽元诀修到一定程度,才能有的兽形内敛之相,只此观之,便知晓龙虎双君修为比其他十二星相又高出不少。
众人皆看向龙君,却在此时,龙君双目突得一睁,精芒爆闪道:“有人!”
子慕和纪凤鸣只道被发现了,皆是暗赞龙君修为,正欲有所动作。却见虎君神色同时一凝,探出大手朝侧旁虚抓,霎时腥风乍起,自生一股吸力,一道人影从侧旁山林飞入他掌中。
“哎呦喂,好大的山风!”却见虎君手中多出一个身形瘦小的书生。
子慕和纪凤鸣这才知龙君发现的并不是他们,再度稳住身形,再看那书生,书生相貌也算文秀,只面色蜡黄,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被壮硕的虎君提在手里就跟拎小鸡似得、
“竟差点被风吹倒……这位兄台,多谢搀扶,可以把我放下来了。”书生理了理衣冠对虎君道。
“嘿,竟是个没用的呆书生!”猴子呲嘴道。
“这位兄台说未免有辱斯文,我辈读书人,学圣贤之说,思万民福祉,宣天子教化,怎么能说没……妈呀,妖怪!”书生话说一半,突然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