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围攻,但蔓延无际的白绫叠裹出一层又一层,看起来反倒像她一人围攻地狱道多人,飞、缠、抽、裹数法并用白绫中竟是暗藏一路高明鞭法。
“怎么可能?这小女娃难道是看着年轻,其实是桑魅那样的老妖怪,不然怎么会有如此根基?”秦老鬼思索一番,惊觉道:“这法器是十丈轻尘?我知道了,你一定就是现任天女!”
其余人亦恍然大悟:“原来是天女,拿下她,让佛门脸面丢尽,咱们功劳就大了!”
“这……咱们几个拿得下吗?”
“别怂了,这小娘儿身上有伤,腿脚不便,可耗不过咱们!大家慢慢跟她缠!”
鬼修闻言,随即收敛攻势,以灵活诡谲的身法缠斗为主,不时放出些阴招滋扰,一击不中便及时而退,天女凌心虽守得绵密,但本身真气恢复不足三成,如今以一敌十,损耗更是十分巨大。
“不成,继续下去对我不利,况且要再惊动他人的话,今天便真的难逃了。”天女凌心想及此处,决定速战速决,却是假意虚晃身形,呕出口血。
“嘿,果然受伤了!”那秦老鬼得意一笑,双手持着丧门剑奋力一劈,一道阴惨惨的剑气随之呼啸而出,十丈轻尘被剑气一绞,片片白绫如白蝶分散。绵密丝网露出一道豁口。
其余鬼修见状大喜,趁机向前,欲分出胜负,却是反中陷阱。
但见天女凌心朱唇轻启,“佛网,缚魂!”
霎时四面八方的白绫收拢而来,层层裹覆,众鬼修此时才知身中陷阱,但仍晚了一步,身形被一层层一道道的白绫淹没,最后竟是个个被缠成粽子,连人带魂魄都是动弹不得。
天女凌心吐出一口气,这下身子却是真的一晃,只,一身清圣佛气与周遭鬼气格格不入,致使真气恢复速度较往日缓慢许多,才会释放强招之后,一时真气不济。
平复翻涌气海后,正欲将这几人神魂封印,却突觉背后一阵阴风袭来,令天女凌心颈上寒毛竖起。
近在咫尺的攻击,天女凌心无暇细思,以白绫为剑,反手一击达摩神剑,“佛光初现”之招沛然而出,虽因聚力不足,达摩神剑难尽全威,但雄沉佛力依然是威势万钧。
天女凌心不欲隐忍瞩目,所以耀眼佛光尽被缩成一线,宛若一道金虹尽催邪氛,对找之人闷哼一声,已然受创,但身形却是不退反进向前掠去,天女惊呼一声不妙,却见应飞扬已被那人夺走。
看清那人面貌,却又是一个秦老鬼,秦老鬼拎着应飞扬脖子得意道:“小女娃心眼倒是不少,还好我技高一筹,赶在中招之前将神魂脱出肉身,被你缚住的只是一具空壳。”
“阁下算计用在邪路,倒是可惜!”天女凌心道。
“少废话,不想这小子死,就先丢了那绫带,将我同伙放了!”秦老鬼恶狠狠道。
天女凌心无奈,道了声:“收!”霎时层层叠叠的白绫如潮水退去收归成一束,其余地狱道鬼修得以解放,而天女凌心毫不迟疑的将白绫丢在地上,道:“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哪有这么轻易,你这一击够狠,我总得还回来。”秦老鬼随即出掌,一道鬼气结成的手印飞击而出,击在天女凌心身上,天女凌心不闪不避,硬接此掌。登时连退数步,仰天呕红。
娇俏的小脸苍白的几无血色,却挺直身子轻抹嘴唇道:“如今仇怨两消,谁也不欠谁,是否可以放人,你我各走一边?”
秦老鬼如看怪物一般道:“嘿?这天女果然是读佛经读傻了,什么恩怨两消,你现在无力反抗,我自是先杀这小子,再擒下你慢慢让你度化了!”
随即丧门剑高举,直直劈落,欲一举杀死应飞扬,却见应飞扬眼睛突得一睁,目光却是空灵冷彻,毫无情感。剑已临至应飞扬额头,却被应飞扬托住剑柄,寸进不得。而应飞扬反手一搅,拧动秦老鬼腕子,秦老鬼惨嚎一声,丧门剑已被劈手夺过,而惨嚎声放起,应飞扬以利落一剑,将剩余的声音永远封在喉咙中。
一招之内,夺剑杀人,竟是利落的不带一丝疑虑。而应飞扬已持剑,向第二个人走去。
“秦老鬼?”众鬼修这才惊醒,却见应飞扬已一剑斩向第二人,第二人心神慌乱,举刀欲迎,应飞扬却一收剑,身形如鬼似魅的斜掠一步,转至那人身后,反手一剑,丧门剑穿胸破腹而过,那人也是悍勇,抓住丧门剑剑刃不让应飞扬拔出,嘶声道:“愣什么……帮我报仇啊!”。
第三人反应过来,趁应飞扬剑仍插在别人身上,连忙急攻而来,却见应飞扬手一招,不远处星纪剑飞入掌心,快剑连环,尽封来人招式,同时丧门剑剑柄一拧,剑气四溢而出,将身后之人炸成片片肉屑,而应飞扬再以丧门剑反手横斩,第三人头颅飞旋而出,颈血冲天如喷泉一般。
血雨飘洒,如片片飞樱,应飞扬不急不缓,一手星纪剑,一手丧门大剑,踏步奏杀。
不言、不语、无声、无息,连杀三人的他,眼眸依然空灵的没有一丝情感波动,仿佛只是最熟练的厨子屠戮鸡鱼一般,却勾起人彻骨寒意,众鬼修手上皆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