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谢灵烟三字,应飞扬眼神一凛,沉声问道:“我师姐怎么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猫也不答,只在他脑中道:“我不是你的敌人,莫用那种怀疑的眼光看我,你若不信我,现在大可以选择破棺而出。”
“你若想让我相信,便总要讲清个缘由!”应飞扬脑中道。
“要讲也不是现在讲,我看出来了,反正你现在也无法动弹,鬼门你不入也得入,若不想被拖到地狱深处,就乖乖摒住呼吸装死!”
“这简直是莫名奇妙啊!”应飞扬颇为无语,感觉人一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方被心上人砍了一刀,失恋后郁闷的睡了个觉,却被人捡了塞进棺材里,偏又这时真气反噬令他动弹不得,而棺材行进的方向又是传说中的鬼门,
“难怪说中元鬼节时不能在夜晚独自外出,更不能留滞在荒郊野外,原来真的会撞鬼!”
鬼门之后就是鬼界,而鬼界是什么样子,内中究竟什么危险?应飞扬心中全然无底,但此时却全无脱身的办法,权衡一番,在脑中对黑猫狠狠道:“谢师姐现在究竟如何,过了此关,在下定要向你讨教个明白!”
说罢,应飞扬抱元守一,屏息凝神,进入了龟息之境。龟息之境中,生命的征兆降到了最低,心脏的跳动都几乎停止,靠着阴棺隔绝阳气,终于是有惊无险的骗过了鬼门。
那赶着棺材的两位妖人对此却早已轻车熟路,见怪不怪,指挥着棺材队继续前行,出于保险起见,应飞扬憋了足足半刻钟的气,感觉离鬼门已远时,才睁开眼睛,再度与黑猫对上了眼。借助三眼黑猫的视界,应飞扬有幸目睹了传说中的鬼界。
若依照他幼时从村中长者故事中得来的印象,鬼界应是白骨盈野,尸骸遍地,无数沸腾的血泉“咕嘟”“咕嘟”的冒着腐臭血腥的气泡,永恒笼罩鬼界的黑雾中藏着不知多少恶鬼,等待着吞噬生者的灵魂。
但此刻来临鬼界,却发现鬼界并非他想得那般不堪,眼前并没有尸山血海,而是一片空旷辽阔的平原,平原空旷的显得寥落,植被异常稀少,偶有几棵树木也是毫无生气的死灰色,比起人界的色彩缤纷,鬼界就显得单调多了,黑、灰、白等几色,,有些压抑,但也有静谧之感,好似远离了生命的喧闹,重归黑暗的无比寂静。
进入了鬼界,棺材队便与那干方游荡人间归来的孤魂野鬼分道扬镳,游鬼们重入鬼界后便似失了意识一般,自行排成一条蜿蜒长队,有序而麻木的向荒原尽头隐约可见的城郭方向走去。
而棺材队伍则转了个方向,朝荒原另一端出发。
应飞扬趁着此时,在脑海中审问那黑猫道:“已到了鬼界,你该告诉我,我师姐现在在哪了?”
“还不都是谢灵烟不好,不肯听我师兄话,到处乱跑!”严格说来,脑海中传话只是心神的交流,并不以声音为媒介,所以本听不出性别,但此话一浮现在脑海,应飞扬便觉得这只猫是……母的?
“那个……讲话重点在于讲清楚来龙去脉,而不是说我师姐坏话。”
“来龙去脉?哼,想想就有气,简单说就是其他所有人明明又蠢又没实力,却还都不肯乖乖听师兄的话,便要从龙虎山天师道放出信号求援开始说起了。龙虎山来求援,同为正道一脉
我们当然要施以援手了,所以便由师兄领着一干人等,前往信号放出的地方支援。”
“龙虎山求援,那是两日之前的事了?”一听到这,应飞扬不禁皱起眉头,前日龙虎山求援,凌霄剑宗商影师徒都已前去,而他因仍有伤在身没有参与,看来果然是有了变故。
:“没错,我们奔袭百里之后,到达了信号放出的地点,却并未发现龙虎山之人的踪迹,却遇上了些地狱道的鬼修,我们料想此事与地狱道必然脱不了干系,再加上六道恶灭的邪徒人人得而诛之,便与他们打了起来,结果吗,有师兄在,歪魔邪道们当然是被打得七零八落了!”
“但那些散修们得了便宜,就不听我师兄劝告,想要乘胜追击,哼,也不想想是靠谁才能赢的。”
应飞扬在脑中苦笑一声,那日去救援龙虎山的人马他也见过,人员是许多门派拼凑出来的,颇为杂驳,心中道:“那些人,五湖四海的都有,有得甚至是一个小门派的掌门人,哪个会乖乖听别人的话,若是遇到困境,凝成一股时还能有些威力,但一遇到顺境,个个便要抢着出风头,生怕自己门派被别人盖过去了,现下看来,应是中了地狱道的诈败之计吧。”
“你倒是比他们聪明,可不是么,师兄本是阻止,但那些人却执意不听劝,结果果然吃了大亏,遇上了地狱道的众多伏兵。说起来,本以为六道恶灭已近衰亡,却没想到地狱道还有这么多暗藏势力,难怪龙虎山天师道也应付不过来,不得不求援。”
“可地狱道鬼修既不退,也不战,而是集体施展了早已布置好“鬼打墙”的术法,鬼打墙之术模糊方向感,扭曲空间,让我们进退不得,原地兜圈子,若只是这些,自然也难不倒我师兄,师兄本欲破解术法,却发现敌人不止地狱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