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当即面色不豫道:“嗯?莫非师侄信不过我上清派?”
纪凤鸣道:“晚辈岂敢,但空穴来风,必有因由,近来佛道之间冲突频频,或许有人背后挑唆,试想一下,若真有人将玄敏送入观中,那今日又将是何情景?”
上清派长老想了想,若真如此,只怕道门难以再洗清,但随即否认道:“不可能,纪师侄你也知晓,上清派近来出了颇多变故,所以代掌教李含光离去时在观中布下了层层禁制,弟子也日夜巡查不休,甚至我们几个长老都参与轮值,若有外人想将一大活人送至观中,我等绝不可能毫无察觉。”
应飞扬却心神一动,上前道:“长老,此言未必。”
那长老自然认得应飞扬。眉头一皱,道:“怎么,应师侄也有怀疑?”
应飞扬道:“确实如此,长老。若是走那条地道,是否能瞒过众人耳目将玄敏和尚运到观中。”
“地道,是哪条……”长老说道一半,突然神色一动,惊道:“原来如此!”随后号令弟子道:“你们几个。快去那火宅之处看看!”
孙长机杀害端法时,曾在地下挖出一条直通外界的地道,只是这事涉及门中辛秘,所以少有人知,后来因杂事繁多,再加上若要将地道填死,难免又引人注意,所以对地道也未来得及处理,若从那地道进来,确实有可能瞒过上清派众人。
然而。几番巡查后,仍然没找到玄敏踪迹,长老舒了一口气道:“看来还是虚惊一场!”
纪凤鸣似是仍有疑虑,却也未再多说。
此时,天色已然黯淡,长老欲留前来相助的道门众人入观内用膳,此时,突觉远天一阵异光,众人齐齐往光源处探视,却见遥远天际。升起七点幽蓝灯光,光线虽不算强,但却是由术力催动,在将暗的天空下。显得格外显眼。
“师兄,看,那个是——龙虎山的‘七星天讯灯’!”左飞樱指着灯光道
纪凤鸣半眯着眼看去,确认道:“果然是七星天讯灯没错,此灯以道力催动,除却道门之人。旁人无法看到,一向是龙虎山遇到危机时,向道门之人求救用的。”
“天师道的人并未进在洛阳城逗留,佛道大会结束后就已回返,算算距离,倒也对得上!”商影推断道,“听闻龙虎山少天师颇为顽固好胜,若非是危机关头,料想他也不会放出灯火来求助,只怕是真的遇上大麻烦了。”。
此时,却见远天一只隐隐约约的黑手浮现在天幕之上,随后如拭去灰尘一般将灯火擦灭,灯火瞬间即灭,若非是道门之人皆在户外,刚好看到灯火,怕这讯息就已错过。
见此情景,在场众人皆知不妙,
“商真人,你说该如何是好?”纪凤鸣对商影道,此处数商影修为最深,名望最大,理应由她做主。
商影却正色道:“我只修剑法,对指挥之事并不擅长,该怎么办,还是由纪师侄说吧。”
“好!”事情紧急,纪凤鸣也不推诿,一口应下道:“好,那在下便不客气了,天师道之人已提前走了两日,现在距离我们甚远,对方若是要杀天师道之人,我们怕已救之不及,若是另有目的,则多半会将人擒下,一时也无性命之忧,天师道一行有三十余人,人数不少,若是正面冲突很难将他们啃下,所以对方应是用些埋伏,下毒的手段,综上种种,可知情势虽急,仍是不可躁进。”
“未免打草惊蛇,我等就佯装未曾看到讯息,分散开来,以圆形阵化整为零行动,符箓一系的道友,请备下些传讯符,彼此之间以符咒联系,另请丹药宗的诸位,分散些驱毒的丹药给众人。”
“另外,在京畿之地发生这等事,司天台岂能置身事外,还需传讯给司天台之人,让他们来做个助力。”纪凤鸣口中说着,手上已早开始动作,手指在符纸上勾画一番,随后将纸叠起,话未说尽,一道纸鹤已在手中成型,手指一点,纸鹤已径直向司天台方向飞去。
纪凤鸣急而不乱,一番布置井井有条,颇有大将之风,道门之人年长他的居多,却也个个心服,不多会,纪凤鸣已将所有人安排一遍,随后对商影道:“前锋人选尚有欠缺,商真人,晚辈斗胆,邀你与我同行一遭,如何?”
商影道:“纪师侄相邀,我岂会推辞。”
谢灵烟和苗淼皆道:“师傅,我与你一开路。”
商影道:“行了,你们各司其责便好,不要拖了我的后腿,还有,应飞扬,别觉得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乖乖的给我滚回去,把伤彻底养好了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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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情紧急,纪凤鸣也不推诿,一口应下道:“好,那在下便不客气了,天师道之人已提前走了两日,现在距离我们甚远,对方若是要杀天师道之人,我们怕已救之不及,若是另有目的,则多半会将人擒下,一时也无性命之忧,天师道一行有三十余人,人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