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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道不明,应飞扬却本能的察觉自己不同了,而这种不同首先便反应在了心境之上。破宇剑和灭宙刀方才在意识空间的碰撞,带出一股玄之又玄的幻境,让他一瞬间,如古神一般,屹立于亿万星辰之上,端坐在古往今来之间。
宇宙无极,时间无量照映眼前,虽只看了一眼,却已刻入神魂。这种吾即宇宙,宇宙即我的大境界,正是可遇不可求的天人交感之境。
绝大多数修者穷尽一生也无能体味过这种境界,而体味过这种境界的,皆有机会洞悉天机,甚至一步入道也不无可能。
心知机缘难得,应飞扬与姬瑶月对视一眼,福灵心至,仿佛从对方眼中看到自己欠缺的那一分体悟,随后便是各自盘膝领悟。
应飞扬趁着记忆犹新,静心端坐,重入星辰浩瀚的识海之中,灵机迸发喷涌,心绪再度进入一股奇怪的境界。好似经历无数沧海桑田,看尽万物兴衰更替。而日毁星沉,天地坏空后,最后留下的,却是剑!
无数星辰并轨,串连一线,玄渺浩荡,无涯无垠,形成一把以流泻银河为刃,浩瀚星云为柄,横贯时间与空间的剑!
与此同时,体内玉虚真气也自发的开始汩汩流转,道门真气混合残余佛门元力,与天地相合,道韵暗藏,在气海中流转出一片内宇宙。随后如宇宙爆发一般,真气化作充满生命力的宇宙洪涛不断提升,应飞扬的玉虚纳神真气突破第四重不过才两三个月,此时竟一提再提,转眼已至第四重圆满之境,开始冲击第五重境界。
就在第五重的关卡松动之时,突然,轰隆一响,惨呼一声,随后是稀里哗啦一片。房顶竟是洞开,一个大活人随着破碎的房瓦落下。
应飞扬如被从梦中惊醒,体内真气随之溃散,竟是难过的急欲呕血。而与此同时,姬瑶月身形一晃,面色苍白,直扶着应飞扬的肩头才稳住身形。
应飞扬迷茫睁眼,先是一阵茫然。随后一阵大怒,检查了一下体内状况,竟是罕见的破口大骂道:“是哪个不开眼的杂碎打扰老子!”
本拧成一股的真气溃散,使得功亏一篑,冲击玉虚真气第五重无望,但这与真正的损失相比根本不算什么,真气以后可以慢慢积累,一次破关不成还有下次,但体悟天机的大机缘却是可遇而不求的,他本处于天人合一神思冥冥的境地中。【ㄨ】心中有所悟,又仍未彻悟,本只差最后一点灵机,却因外界的扰乱打破了那天人合一的境地,错过了一次难得的,甚至即可能是唯一的机会。而看姬瑶月的样子,应与自己也大致相同,也难怪应飞扬会大发雷霆。
“阿弥陀佛!贫僧正觉寺普法,因追捕疑犯,惊扰了高人。还请高人勿怪。”一声佛号从外传来。
“普法,这名号有几分耳熟?”应飞扬眉头一皱,心中道。此时却见瓦砾之间跳起一人,大骂道:“嫌犯你个秃瓢头。道爷行的端坐得正,那里长得像嫌犯了。”此人倒是打扮,紫面虬髯,他倒也见过两次,正是牵系此次佛道之争源头的常道观观主飞云子,正是他与飞赴寺玄敏争夺青城山庙观所属。各不相让,才引发这场佛道争锋。由此展开思路,连带普法的名号应飞扬也想起来了,正是在咸宜公主婚礼上听闻过的。
屋外普法以浑厚嗓音道:“若真行得端坐得正,何必一看到贫僧转头就走,难道不是因你飞云子与飞赴寺玄敏大师失踪之事有关,故而心虚了?”
飞云子呸了一口道:“是,道爷是心虚没错,那也是最近赌多输多,好不容易挤出些翻本的赌资,想去张惯晴个奸商那翻个本,结果一出门就遇上和尚,你说晦气不晦气,道爷我自然要躲着你了!”
普法怒道:“飞云子你莫要装疯卖傻,佛道大会道门大败,依照先前你与玄敏大师约定,应由当今皇帝下令,令输者让出青城山的修行之地,结果玄敏大师却在这时节离奇失踪,令皇帝无从宣旨,你飞云子作为最大受益者,岂能脱得了干系!”
“玄敏那老秃丢了关道爷屁事?你有空纠缠道爷,不如去些花街柳巷看看,都说和尚是色中鬼,玄敏没准是躲在花楼里,替哪个清倌儿开光呢!”飞云子猥琐笑道。
“一派胡言,还不住口!”普法勃然大怒,随着一声雷霆狮子吼,一根禅杖从屋外呼啸而出,破开重重气浪,直射向飞云子。
“怕你不成?”飞云子也甩出三张符咒,品字形射向禅杖。
就在符咒与禅杖接触碰撞之际,一柄长剑如怒电般轰然降下,倒插于地,磅礴气流席卷八方,燃烧的符纸被气流吹散,禅杖凌厉去势也在长剑格挡下终止,打着旋倒飞而出。
“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闯入我家门,砸了我家瓦,竟然还要再我家里打架!不把我这主人放在眼中吗?”应飞扬冷然道。
屋外,普法和尚接过飞回的禅杖,满是戒备的看向屋内,暗道一声:“不好,贫僧一时失控,怕是触怒了高人。”
方才他追逐飞云子时,途径此房上方,突然觉得屋内两股气机,冲霄而起,扶摇万里,一同涌入青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