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好胆魄,那一会可不要再害怕。”越苍穹轻赞一声,随后又对宇文锋道:“宇文剑神,你我胜负虽不在今日,但我倒有个法子验证你我进境,在场几位都是一时才俊,不如你我各选一人,同时出剑,看谁先能取胜?不知你可有兴趣?”
闷蔫蔫的宇文锋闻言,双目陡然放彩,环视在场五位年轻人一周,谢灵烟方放下的心又再度提起,暗道:“这两个老儿不会挑上我吧?坏了坏了,本姑娘怕是连一招都接不下来。”
谢灵烟方欲抗议,便听越苍穹道:“小丫头是有疑虑吗,尽管放心,以本座和他的实力,自可收发随心,决计伤不到你们。”
应飞扬笑道:“两位前辈,我师姐疑虑的可不是这些!”
谢灵烟心中暗暗点头道:“这应天命倒是了解我,我是担心一招都接不下,丢了面子,事后定要被我那小气师尊数落。”
却听应飞扬继续道:“师姐疑虑的是,两位前辈要拿我们试剑,自是我等荣幸,但既是剑锋相对,纵然胜机渺茫到几不可寻,我等也不会断了争胜之念,前辈们只想比谁先取胜,难道就没想过,若胜者是我们又当如何?我说的没错吧,师姐?”应飞扬说着,双目灼灼的看向谢灵烟,眼中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
“啊?”谢灵烟完全愣住。
越苍穹和宇文锋也同时将目光转在谢灵烟身上,夹在两大剑者之间,谢灵烟抚额,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道:“哈哈哈,应天命,你还真是了解我啊,把我的心里话全都说出来了。”
越苍穹微微动容,道:“确实是本座欠了考虑。小丫头竟也藏了这般豪气,说来也是,与你们为敌时,却想着和别人分胜负,确实是对剑者的不尊敬,宇文剑神,你意下如何?”
“在场之人是么?那我选好了。”宇文锋仿若未闻,跃跃欲试道
“哈,看来是不用多说了,那我们——出招吧!”
一声出招,在场气压陡底,好似山雨欲来之际,一朵厚重乌云压在了洛阳楼上,压在众人心头,在场之人,连带躲在楼下暗暗窥视的其他修行者,此时佩剑都不约而同的嗡嗡名动。
剑鸣由弱转强,一曲剑曲奏至最高章,随后,洛阳楼中乍现两道绝世剑光!
一者金光粲然,恢宏霸道,一者清冷孤绝,睥睨万物。剑光一现,天地失色,鸣动的诸剑同时噤声,喧腾市集竟是一瞬间万籁俱寂。
而剑光所向之处,却是上方的楼顶!
威势万千的剑招,只在房顶留出两个细小孔洞,但稍有见识之人都知,这是将剑气把握的纤毫入微,连一丝余力都不愿外泄的结果。
一声闷哼传来,随后便有鲜血从孔洞中滴落。
“上头还有人?’几个小辈互看一眼,各自心惊,几位都是年轻一辈的翘楚,但不过头顶数丈之处竟藏了一人,而他们却毫无察觉,怎么能不令他们心惊。
却听楼顶传来一道男声:“越苍穹!你既然有心宴请,怎不知来即是客的道理,拔剑相向,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虽是斥责语气,却显中气不足,显然受创非轻
越苍穹冷道:“对本座而言,坐在厅前的是客,藏在梁上的是贼,客人来了有美酒,贼人来了,却只有本座的剑!何况是你陆天岚非是小贼,而是妖族大盗!”
应飞扬心头一惊,昨日方听过陆天岚的事迹,不想今日就又遇上,这洛阳城未免太小。
同时心中暗暗佩服,昨日连陆天岚影子都没见到,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盗走司马承祯的镇魂珠,今日又被他躲藏在身旁咫尺却一无所知,疾风盗之名,果然非等闲传来。
陆天岚虽受创,但从换个角度来说,在越苍穹和宇文锋同时一击之下犹能不死,只此一点,就足以令人赞服。
楼上陆天岚破口大骂道:“好,越苍穹,老子不过碰巧经过此处,心里好奇听你们说了几句话,你便这样对待老子,既然称老子是贼,那老子便让你知道,什么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日不将你春秋剑阙的宝贝搬走几件,老子便把姓倒着写!”
“还有你宇文锋,你的天剑峰没什么值得我收藏的物件,不过既然与红阁十二坊走得近,那便算在红阁头上吧,老子来日定偷几个红阁十二坊的姑娘,以报此剑之仇。”话音越来越远,便见窗外,有一灰衣人影迅捷无匹的御风而去。
越苍穹冷哼道:“要报复?那也要你活得过今日!”越苍穹并指成剑,剑气凝而化形,仿佛将天地间最耀眼的一缕金曦凝成剑形,正是剑皇不世绝学——“黄金剑芒!”
剑芒一出,大厅内凭空升起了一道道气流,卷的厅内所有人衣襟飘风,陆天岚身形如风,金色剑芒却比风更快,带着割破空间的呼啸声,已逼邻陆天岚背后。
却见陆天岚仰天长唳一声,声如苍穹怒雷,搅得天上风云涌动,方圆乱流,随后灰衣暴裂,身形陡涨,竟化作一只翼长九尺的金翅大鹏。
大鹏双翼鲜血淋漓,仍带着剑伤,奋力一振翼,血雨便从翼上纷洒而下,但身形却是陡然快了数分,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