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却是一片胜景,河若细带,山如土丘,天地仿佛缩小在眼前,偶尔几个人影也都如蚂蚁一般几不可察,应飞扬只觉自己若高高在上的神祗一般,居高临下俯瞰众生,心中升起畅快之感,又欣羡的心中自语道:“剑修万般都好,就是飞行之术比不上法修和器修之类,策天机明明修为平平,却已能在天上飞,而我等剑修除非修为到御剑飞行的高深境地,就只能靠腿在地上爬。”
欣羡一阵,突然觉得腿已盘不开,应飞扬突然发觉,原本车轮大小的八卦盘已缩小到蒲团的大小,而且尺寸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减。
“策天机,你果然靠不住!”云天之上,应飞扬大骂一语,惊得侧旁飞鸟飞散。他却哪里知道,策天机只是新做出个法器,又不知效果如何,想要寻个皮糙肉厚耐摔的替他试用一下而已。
应飞扬姿势从盘坐改成跪坐,又由跪坐改成站立,最后成了单足立于八卦盘上,巴掌大的八卦盘终于承载不了他的重量坠落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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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飞扬灰头土脸的看了下四周,也被那四只形貌狂野凶暴的怪物吓了一跳,道:“现在好像不是说话时候,谢师姐,你又惹麻烦了?”
谢灵烟哼道:“少废话,反正是些妖邪,总要有人解决,虽然来得不是师傅,不过你来也勉强凑合,正好四对四,咱们一人对付一个。”
“四对三吧,我头晕,先缓缓,你们撑一会,我随后就到。”应飞扬说着,竟自行躲到一个土墙脚狂呕起来,八卦盘忽上忽下的一阵颠簸,颠得他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如今脚一沾到实地,立马觉得头晕目眩,胃里更是翻江倒海一般。
四位怪物观察变化,察觉来人并非商影后便再度迎上,被这场闹剧一扰,本来肃杀气氛一冲而散。
“没有的东西!”谢灵烟白了他一眼,挺身挡住一个袭来的怪物。
“应飞扬你可快点,本姑娘若今天被你害死,一定变鬼缠着你!”苗淼娇骂一声,一手捏诀,一手引剑,也迎向一只怪物。
谢灵烟身形灵动,手中银芒闪掣,夺目光弧盘旋疾飞,如梦如幻,而她的身形在银芒之间若隐若现,更显仙姿绝逸。周遭空气在她的剑意摧动之下,凝结出细碎坚硬的冰棱,如一把把支晶莹剔透的水晶小剑,飞舞盘旋,又化作漫天的剑气光雨击向对手。身形虽是差别甚大,谢灵烟却全无畏惧,反而招招抢攻,式式争先。
而苗淼同施术法剑法,一时水光盈盈,剑光粼粼,她人也如化入流水一般无常无定,忽而在前,忽之其后,每一剑都不走尽,暗藏无数变化于其中,将缠斗的一个“缠”字发挥到了极致,修为虽差上一些,却也力保无虞。
一番交手,以剑知人,便见二女心性不同,二女表面虽都是爱吵爱闹爱捉弄人的性子,但谢灵烟内心深处却藏着坚强倔强,孤高冷傲之意,如万年不化的冰山冷硬的对待世间。苗淼内心则是如深潭静海一般难以捉摸,变化无定,内藏无数暗流,让人不知她下一刻在想什么。
现在最危险的反而是明烨,明烨先前耗功最多,又一马当先的拦下两只怪物,战得时间稍久一些,以走火入魔筋之法强行提升修为,导致经脉受损的弱点便已显现,脚下炎圈越缩越小,竟有后力不济之态。
应飞扬一边吐,一边环顾四周看清状况,自然认出了上清派一行人,但对乱七八糟的战况反而更摸不到头脑,就在此时,一个符纸叠成的小小纸鹤飞来,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从土墙的阴影处飞来,而纸鹤开口,却传出了李含光的虚弱声音。
“应师弟,我有办法扭转局势,不过又要劳你相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