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一条路,一位英俊男士领着雀儿喜进入舞池。
雀儿喜身穿墨蓝色长礼服,布料上镶了水鑽和亮片,晶莹透亮绚彩夺目,像星夜一样闪闪动人。
她甫跳完一首,又有其他男士接着邀请,一连好几首没有停下过。我缩在边缘,远望她一首接着一首跳,她看起来很乐在其中。
我决定再去拿几杯鸡尾酒喝
喝到第四杯时,乐曲已从快舞换成慢舞。
舞池内的人渐渐退去,剩下几组男女宾客,亲暱地靠在一起,顺着乐音随心摇摆。
我在舞池内没看见雀儿喜,她去哪了?
「你在这,我到处找你。」雀儿喜的声音从旁传来。
我歪着脑袋瓜看着摇晃走来的雀儿喜,含糊地说:「你走路怎么晃来晃去的?」
雀儿喜的脸好像分裂成两张,她说:「我摇晃?苹柔,你怕是喝多了吧。一、二、三六杯?我说你啊,独自缩在花园旁边喝闷酒,难道是在等我吗?呵呵,真可爱。」
什么六杯,我才喝四杯而已吧?
雀儿喜牵起我,微笑说:「走吧,我们去花园里,那儿没人打扰。」
我被她拉起身,才刚从座位上站起来,身体便朝左边歪过去,被雀儿喜眼明手快捞回来。
我们一同穿过人潮,乐音迷醉,酒香浓烈,我感到有些睏意,彷彿还在云端里作梦。
望着同学们欢乐庆祝的模样,我有种不现实的脱节感。许多事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静静结束了。
他们都不知道有至少七位学生离世,柯茉雪、吴深穆以及当时找我算帐的,连名字都来不及知晓的五名同学。
他们都不知道,有许多非人存在深入校园,在教室内、走廊上、宿舍里,甚至阴风湖中。
他们都不知道,校长室内的最高权力者,被替换成外表相同的不同人。
终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齣荒诞的校园剧接下来又该如何发展呢?
雀儿喜的声音耳边传来,「在想什么苹柔?」
我轻笑,「没什么想你的事。」
我将于首排贵宾席,见证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