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杖主教困难的喘气,龙病同样灼烧着他的身体。
“她打算怎么利用他呢?”
林间小路上。
黑色的巨犬闲卧在道路中央,它将脑袋转过去,黑马被它唬得不敢上前一步。
老实说黑马不止不想上前,它甚至想将背上的主人甩下去:佣兵身上充满了龙留下的标记气息。
佣兵最后妥协的叹息,“好吧,但我们只能在城里待一晚。”
风将枯叶在地上滚滚推远,黑色巨犬消失不见。
少女几步靠近,抓着马鞍上了马。
黑马一动不动,她仰头看向佣兵,“快走呀。”
他叹气,抖抖缰绳,马儿向最近的一个城跑去。
少女低头看着他抓着马缰的两只手腕。
通常佣兵的护腕从不离手,但现在他的一只手上空空荡荡。
少女坐在马前,又不被允许抓缰绳和马鬃,于是只好抓着佣兵的手。
她原本抓着他的一只手腕,抓着抓着就摸进了他长衫的袖子里。
温暖柔软的指腹贪恋的摩挲着男人腕上的一处伤口,那里已经结痂了。
为了好得快些,佣兵不得不将护腕摘下。
现在他被她小手摸得浑身不自在。
佣兵忍耐许久,终于清清嗓子,十分正经的攥住她作妖的小手。
他板着脸对她说:“老实点。”
少女不解其意,只好歪头仰着小脸去瞅他。
他在这种单纯地注视下再次坚持了许久,嘴唇动了动。
她提前抢答:“老实一点。”
“……很好。”
这也怪不得她。
是他路过这个城的时候,随口提及这里的风俗趣闻。
但倪克斯可不是听到男伴吹嘘游历经历后夸一夸就算了的小姐夫人。
她一定要自己亲自去看一看。
这种边城的领主一般不会理会王都发来的通缉令,他们甚至不会贴出来。
毕竟不会有人自找麻烦,这些事情就叫大领主们去操心吧。
在进城前,倪克斯就听到了歌声与鼓声。
进城后,热闹的气氛立刻迎面扑来。
她小声问:“他们在干什么?”
佣兵控制着马匹不被拥挤的人群与马车挤到受惊。
他为她解释,“虽然现在还是很冷,但再过一段时间春天就要来了,春天是很短暂的,人们希望她早早地来,迟迟再走,就会在冬天结束之前开始为迎接她做准备。”
小商贩们将货物高高背在身上,有的是木艺,有的是瓜果。
黑马被擦着它的鼻子蹭过去的一大包木拐杖打到,不得不后退几步,后面的人叫骂起来。
没多久它又追着一个果贩盛着果子的包裹磨蹭了许久,把人家的包裹咬得湿答答的。
佣兵牵动缰绳,让它向街边靠去:“算了,还不如我们自己走得快。”
他在一家旅店门前停下,买了一间房,然后付了钱,让旅店照顾好马匹。
正将银币放到柜前的佣兵感到自己的衣服被扯了扯。
少女抓着他的衣服,眼神看向外面:“看!前面的街上全是跳舞的人,他们还在吹笛子!”
旅店老板堆着笑,说道:“大人,您来我们城正是时候,历来阿尔伯德的第一朵花都是开在我们城,所以其他地方可没有我们这么热闹的节日。”
佣兵笑笑,他低头看到她盯着热闹的人群,眼睛转得忙不过神来。
他的大掌牵住少女的手,“走吧。”
前面热闹喧嚣。
两人没走多远,就被街边的小孩围住。
他们一人手中举着一柄雕刻好的木筒,企图让两人掏腰包买下。
少女接过来看了看,木筒不大,单手就能握住,很轻,中空,微微摇晃就能发出哗哗的声音。
“这是春天树叶的声音,哗哗响,一模一样吧?”
“大家都买呢,您也买一个吧。”
小孩子们说。
少女望向街上,的确许多人都手拿一个。
佣兵付了钱,看她摇了摇木筒给他听,然后靠过来问道:“春天是这样吗?”
她诞生在秋天,被欧莎捡到的时候,已经见过北地的雪了。
他将少女的碎发拢到耳后,“阿尔伯德的春天不算什么,南方的春天才有意思呢。”
我可以带你去看。
越往前人群越拥挤。
当商贩都开始规规矩矩地在道路两侧安置摊位后,街道中央就是跳舞的人了。
就连演奏风琴与风笛的人都在快乐地跳来跳去。
女人们穿的裙子会在旋转下如绽放的花。
少女看得饶有兴致。
一段音乐结束后,人群停顿了一下。
她不解地来回打量,就听到欢快的音乐再次响起。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