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当然是更开心的。
“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嫌弃自己的徒弟?是不是若非阿雨不能拜师,您还想换一个徒弟?”瞧见他家师父嫌弃的模样,叶君泽也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的往祁南奉旁边的位置上一坐,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翻出来一个茶杯,十分自觉的拎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壶茶。
他师父这人,一贯喜欢小性子,嫌弃他的时候,明知道他会来,却不给他准备茶杯这种事儿,叶君泽早有所料。
但是又有什么关系?自带茶杯,自行斟茶。他师父总不能小气到真的不让他喝一口吧?
厚脸皮足以解决他跟他师父之间九成九的矛盾。至于那多出来的一丝丝,多厚脸皮几次也就是了。
“你小子不去修炼,跑来我这个老人家这里做什么?”祁南奉冷眼瞧着叶君泽自斟自饮,一边继续捧着杯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啜饮,一边没好气的轻哼。
“哎,果真是只闻新人笑,哪知旧人哭。徒儿我这不是眼看着自己在师父您面前都已经失宠了,赶紧来挽救一下?”叶君泽笑嘻嘻的,半点儿看不出来“挽救”的意思。
所谓的求生欲,他大概是没有的。
“就你?挽救?”祁南奉哼笑一声,“迟了!除非从今往后那些划归到你名下的弟子们,你都领回去自己慢慢儿教导,不要再来劳烦我这个老人家,否则我看是挽救不了了!”
“哎,师父,这可不行。咱们当初可是说好了的,我负责跟着阿雨外出历练,免得这小丫头脸皮薄不好意思经常回来。您左右闲着也是闲着,再说您正是风华正茂,年轻力壮的时候,谁敢说您是老人家?要徒儿说,您至少还能为咱们归元宗培养一千个丹道弟子!”
好不容易才将帮自己教导弟子的事儿甩给祁南奉,哪怕叶君泽是打心眼儿里尊敬他家师父,但是将这个活儿收回来什么的,那不可能,不可能。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恨不得他师父直接将帮他挑选和教导下一代嫡传弟子的活儿都干了才好。
左右他家师父专修丹道,剑修之道已经多年不曾参悟,所以并不像他这个两把抓,他师父只需要在炼丹中不断感悟,说不定哪一天,在参悟某一个失传已久的上古丹方的时候,就悟道了。
而在悟道之前,那不是大把的空闲时间?闲着也是闲着不是?干嘛不发挥一下余热呢?
叶君泽满肚子的歪理。当初能够说服打定了主意袖手旁观的祁南奉,这会儿自然是更加巧舌如簧。
只可惜这次祁南奉不买他的帐,而是问起了魏如雨的修炼进度。“这丫头现在还是哪个都学?”
“啊?您问的都哪个?”演讲被打断,叶君泽还有些懵懵的。
“你说呢?那小丫头除了灵植师跟阵法师,还学了哪个?不是说灵酿只是故人传承?以后她也不会当做主修方向?”
“哦,您说阵法?”提到这件事,叶君泽就忍不住叹气。
这事儿说起来,追根究底是他当年为了安抚着急忙慌的,仿佛完全迷失方向的小崽儿一样的魏如雨的时候,给她出的主意。
原本按照叶君泽的想法,这姑娘对阵法懂一些皮毛,就像是他一样,多少知道一些,甚至是在外出历练的时候,遇见一些不那么难的阵法的时候,也不至于因此被困,束手无策。只要自己想想办法就能解决问题,就算解决不了,也能全身而退不是?
谁曾想,魏如雨在阵法之道上,会如此有天分?
不,甚至不能用有天分来形容了。
想到当初在云舟之上,意外遭遇界兽攻击的时候,那位邀请魏如雨协助帮忙修补防护罩漏洞的阵法大师的话,再想到这过去的十几年里,明明魏如雨的重心是在历练和学习、了解、掌握更多的不同环境下植物生态圈子的不同,和土壤对这些环境的影响……
这一类灵植师才会去在意的问题上。
但小姑娘的阵法之道,却总能在奇奇怪怪的地方,有所展开,甚至是不断往更加奇奇怪怪,却无疑会越来越强大的方向发展,叶君泽就觉得头痛。
“阿雨在阵法之道上的天赋,若是传出去,怕是会引来不少老怪物争抢。”想了想,叶君泽还是十分保守的回答。
毕竟魏如雨的天分过于奇怪,而且似乎跟小丫头的神识特殊有关,这样的特殊能力,根本就是无法复刻的,更别说是让其他阵法师掌握。
所以,谁也不敢保证如果知道的人多了,会造成什么后果。
这也是叶君泽和魏如雷有志一同的延长了魏如雨历练的时间,却尽可能的不让小姑娘跟太多人修接触的缘故。
在不能确保对方无害的时候,他们也只能确保魏如雨的特别不被发现。不过好在,至少如果只是瞧着魏如雨布阵、破阵的话,最多会觉得这小姑娘天赋惊人罢了。
祁南奉对魏如雨的阵法之道的特殊,了解的也不多,只是知道小姑娘很有天赋,且这几年布下的阵法,一个比一个更加完善,也更加强大,所以有所推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