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不过魏如雨素来贪玩,加上阿父答应她只要她今年表现好,明年可以在茶山上里单独开辟出来一小块茶园让她自己打理。一心想拥有“自己的茶园”的魏如雨,便使了十二分的力气,想学习更多照料茶园的本事。
当然,要是能从哪位先祖遗存下来的种植手记里发现对方对于茶花的研究的话,那她就更欢喜了。
可惜的是,从她三岁识字至今,已经背完了阿父书房里所有的先祖手册,甚至就连那些枯燥乏味的各种有关茶园生态环境构建、伴生灵植灵虫乃至是腐质菌种如何选择,这些其实她现在还没有学到的内容都不放过,却依然一无所获。
也不知道该说是天意弄人,还是魏如雨的脑洞无人能及?
阿父的嘱托
“一定是因为先祖们都是男修,半点儿不懂女修对茶花的偏爱,才会这样!”将手中这一锅又一次做废了的茶花倒掉,魏如雨鼓着腮帮子表示不服气。
大家都是灵茶树上的产出,在树上的时候都一样灵气充沛,凭什么茶花不配拥有姓名?
“灵草也不是全都是整株都有价值的啊。”苏婉哭笑不得。她母家不过是宗门外坊市间的凡人,她的灵根也不过是最差的五灵根资质。因少年时与魏河相恋,才嫁进了魏家,入了天阳宗外门。
然这些年,她并不懂多少种茶之事,平日虽然也喝一些粗茶,但如果说对灵茶真正的认识,也不过在魏家特殊的日子,会跟着魏父一起,喝一碗据说是魏家传了几代人的中品中阶灵茶冲泡的茶汤罢了。
但对于茶山产出的其他灵植作物,她还是十分擅长处理的。魏如雨撇撇嘴,十分不服气,“可是茶花在树上的时候,明明所含的灵气就很充足啊,尤其是在将开未开的时候,灵气甚至能比春季头采的茶芽更为精纯,且自带静气凝神的清香。若是能制成灵茶,岂非妙事?”
苏婉好笑的摇头。“那你做的到底是灵茶,还是灵花茶?据闻北地曾有人制成灵花茶,但所用灵花及制作方式皆与灵茶大有不同,乃至功效和品饮方式也另有区别。你若想以咱们家传的手艺制作,怕是难以成功。”
“啊……”魏如雨有些垂头丧气。“我怎么就这么难呢……”
阿母都听闻了的消息,她自然也是早就知晓的。但她尚未熟练掌握家传制茶手法,也不过是学了一套似模似样的空架子。若现在就敢自创新的制茶手法,阿父不得打断她的腿?
更别说,她还有许多许多侍弄茶山的要领,须得跟着阿父慢慢学习。
侍弄茶山,本就是一件极为辛苦的事。便是男修,也难免要为此花费去大半心神。若非魏如雨这一代实在没得选择,魏河也不会将女儿当做继承人。
也是因此,当年魏茹凤一心想要离开魏家,进入天阳宗内门,为此甚至不惜委身他人做一个侍妾的时候,魏河虽然伤心失望,但到底还是没有阻拦,甚至是辗转托长子求了他师父一回。
若非如此,魏茹凤不过双灵根中品资质,容貌又只是一般,想要筑基都需要大量天材地宝堆砌。偏偏她还是魏家这一代当时唯一的女儿,上面又有魏如雷这样一个宗门重点培养的弟子,明显不可能将她当一般炉鼎处置,更遑论轻易采补,生死不论。对方好歹也是金丹后期长老,身边又豢养了两个侍妾,并不十分缺人,岂会选中她?
可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
瞧着小女儿无忧无虑的小脸儿,魏河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夫妻二人不应该为了私心,不想小女儿学了二女儿的作为,就将人养的这般天真不知事。现如今眼看着二女儿似入魔一般,竟是要将家族传承最大的秘密和依仗统统拿去,换她口中所谓的“前程”,魏河心中不禁悲凉。
是他们夫妇二人无能,不懂教育孩子。长子三岁便被带离他们身边,二女儿自小千娇百宠的长大,原以为二女儿会接手家中茶山,他们甚至连家族私藏的上品灵茶都拿了出来,只为了给二女儿进阶。
毕竟一个女子想要侍弄诺大一座茶山,并非易事。
却不想,将人养成了如今这样一幅只知钻营自私自利的模样。唯一养在身边的小女儿,又被他们夫妇二人拘着,瞒着,毫不知事……
然而现如今,他们夫妇二人已经没有更多选择。
他已经允了魏茹凤,待三日后,便将那罐灵茶交于她。然魏家先祖原不过是负责侍弄灵茶园的,虽说有极好的侍弄茶山的本事,但制茶手艺却几近于无。
虽说这千年来魏家几代人苦心钻研,但毕竟只是野路子,怎能与有传承的制茶师相比?魏家人都能制出中阶中品灵茶,若换了高阶制茶师呢?
只要对方喝了那罐中阶中品灵茶,便不难猜出,以那罐灵茶鲜叶的品阶,只要能请来高阶制茶师,是完全足以制成高阶灵茶。即便只是高阶下品,那也是高阶灵茶。
魏家茶山上,必定藏匿着至少一株高阶灵茶树。
只要这个消息传出,除非他长子的师父出手,否则他们一家性命堪忧。
毕竟,高阶下品灵茶虽不能破心魔,